顾仁成闻言,向金秘书招手。金秘书向前迈步躬。
“她不会死的!“顾仁成忽然暴走,眼眶通红,血丝布满眸子,闪着嗜血的警告。
“说起来,这个姐姐的名字我还不知呢。”林真有些惆怅。
“高阳。”
海面的波浪连绵但不烈,有风,但不急。林昭踏上甲板,再回望一眼送行的林家父女。
“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人……“林真满脸的不可思议。”您放心,那个家伙说不定找不到您,过一段时间就会对您失去兴趣的。“
“没有与朋友见面的权利,甚至连踏出屋子也要征求他的同意。他要我最好什么都不会,就待在家里,他才会安心。所以我逃了出来。”
“成旭,这件事,不能让任何人知。如果让会长知,”顾仁成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金秘书,“你,和我,都得玩儿完。”
约莫半个月后,林昭站在院里,帮林家摊晒理过的鱼虾。不一会儿,她的动作慢了下来,眉蹙起成“川”字。
不用担心,我很正常。“林昭后退两步,坐到椅子上。她平淡的语调就像在谈论天气。”“当然,要让那个人相信我死了才行――我才能真正的逃走。”
金秘书上前,“人到了。“
“是。“金秘书敛息走出办公室。
“他一定找不到您的,“林真倏地从椅子上站起,”有我们在,您一定可以自由的。“
现在已经没有选择。既然要到高阳,就会不可避免的遇见过去的熟人。
她见识过那个人的手段,这个小岛迟早会被他的人查到。在这里久留,情况一定会生变。
“您要走?”林真慌忙拉住林昭的手,“他一定不会找到这里的。”
“自由?“林昭重复着这个词语,“但愿如此。”
“这里有通向外面的车船之类的吗?”
林太志沉思片刻,“正规的船只恐怕没有,不过您可以坐着我们送货用的船走。”
“已经都说好了。“金秘书应答。
“最近的只有这一个了。”
“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,”林昭眼睛里浮现哀伤与坚定,”自由……会是我的墓志铭“。
“是的,是上次提供夫人出国信息的警察。重要的是担负着一家人的生计,急需用钱。只要吩咐她,都能办到。“
“咱们这段时间本没有见过什么外人,记住了。”父亲对女儿,也是对自己说。
“你觉得他会吗?“林昭无奈地笑了笑,“不会的,只要是他认为属于他的东西,他就会像抓猎物那样,追逐,监视……所有东西,他都要死死地攥在手里,才会安心。“
-建和建筑本-
“进来。“顾仁成放下手中的报表。
“嘴巴严不严,办事儿利索吗?“
“目前还没有,“金秘书略有迟疑,”不过到现在,潜水队的判断是……“
林昭是为了摆脱他去海,但是一个寻死之人不应该考虑周全到连岳母都转移走。除非她不是寻死,而是再一次逃走。
“我刚才说‘我已经死了‘也不能说是句假话。事实上从结婚开始,我就是个死人。”
“不,听我说,”林昭轻拍林真的手,“这不是单单为了我,也是为了你们――我早走一分,你们的危险也就少一分。”
林昭坐在打工的店铺里,啃着廉价的面包,
“你肯定还活着,在某个地方。”他欣地出了口气。下刻眉间又笼上乌云,“林昭,你到底在哪儿?“
金秘书正要向外走,顾仁成忽然抬。“等等,海边的搜索有结果了吗?”
顾仁成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出神。对戒的另一半在他手中,主人却不知去向。没有关系,她是逃不掉的,因为她每次都会回到他边。
林昭轻轻摇了摇,她继续追问:“有其他方向的船吗?”
“船会到哪里?”
“我知了。”
片刻后,他平复情绪,冷冷挥手。
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“让她把警察工作辞了,专心干活。“顾仁成边听边在合同上签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