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陛下,臣妾家中并无男儿从军,臣妾不敢妄自评论军中,但臣妾在分派糕点时,见将士们个个面容坚毅,神志饱满,姿也十分神,臣妾虽懂得不多,但也看得出,将士们平日里的练都很是勤奋刻苦,若是上了战场,定是奋勇杀敌的好将士。”秦月镜笑着回,“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壮观的军阵,还真是有些震撼了。”
祁元啸退下后,祁元景便去了中安。
月镜微微屈礼退出函德殿。待她离去后,祁元景才转向祁元啸,:“三哥,今日怎回迟了?朕原本以为,约一个时辰前便可回到中了。”
秦月镜也跟着站起,笑:“臣妾子倒也没那般弱,只是臣妾坐不惯军营帐中那些榻,腰有些累罢了,谢陛下关心,臣妾恭送陛下。”
祁元啸面色如常,但撩袍下跪,拱手请:“是,原本臣早便打算送皇后娘娘回,但适逢暴雨,便不得不耽搁了。原本大雨停后,便应立即动,但臣考虑到雨后泥地,一怕脏了娘娘裙边鞋袜,二怕娘娘不慎摔倒,那臣真是罪该万死了,只得又再多等了些时辰,使得回的时辰耽误了,实在是臣办事不力,请陛下降罪。”
秦月镜由她为自己解了鞋袜,侧倚榻,淡淡答:“他此时还特意来此一趟,必是已问过王爷同样的问题了,只是来找我,看我的说法是否与王爷一致罢了。帝王哪有不多疑的呢?我说在营中坐的榻,是为了让他相信元啸并未为我过甚么特别的事情,如此才能消除他今日疑心。”
祁元景微微点,又:“今日在军营中待了如此之久,累坏了罢?”
祁元景免了她的礼,在榻上坐了,让她也同坐后,问:“今日在三哥的军营中待了半日,可有替朕视察军中情况?”
知礼恍然大悟点点,同时又有些后怕:“幸好王爷早与娘娘互通说辞,否则......”她收了声,替秦月镜盖好薄被,小声请:“娘娘,快歇息罢。”
祁元景的脸色微不可见地缓和了下来,笑着:“三哥怎弄得像朕在兴师问罪一般,朕不过是随口一问,关心一下是否皇后因孕期闹什么子,让三哥为难了罢了。三哥快起。”
秦月镜语气中带了些撒般的埋怨嗔:“唉,是呀,本来臣妾在主帐中坐坐便打算回,谁知竟下起暴雨来,雨声敲在帐,可比臣妾在中时听的嘈杂多了。那雨偏还落得久,耽误了臣妾回的时辰。原本停了雨,臣妾便想着可回了,可王爷说,雨后军营泥地打,怕臣妾摔了,臣妾心思王爷说得也有理,只得再多待了会。”
待祁元景起驾离去后,知礼将秦月镜扶回内室,才悄声问:“娘娘为何要说在营帐中坐得难受?”
“好,那皇后便歇息罢,方才三哥也在殿中,朕也不便多关切你,是以只能等三哥回营后再来。”祁元景拍拍她的手,站起来,又叮嘱了一遍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当他来时,秦月镜心中颇感意外,方才不是已在函德殿中请过安了,此时又来,有何要事?她由知礼搀着,匆匆从后殿走出行礼:“臣妾拜见陛下。”
抬起看了一眼祁元景的表情,见他脸上确已没了怀疑神色,祁元啸心中才暗松一口气,站了起来。他本想今日就向祁元景请旨回府一段时日,但被祁元景这冷不丁的责问,使他觉得今日并不是个好时机,只得告辞退下,回了营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