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！」非力尖叫，「不－－」他后挪两步，几乎掉下海，阿莱克一把抓住他，治安官吓得牙齿打战，绝望地挣扎，可他已经受了伤，再说不受伤他也不是他的对手。

非力叫，「可是你还活着，却杀了她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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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去那个岛很远，我需要食物。」

「请您安静，长官，」阿莱克柔声奉劝，「我不想要尸，会发臭的。」

阿莱克没有说话，阳光下，他出一个微笑。

「我不明白……你明明还活着！」非力说，「还是那半年你遇到了什么？那让你疯了……」他小声说，出断言。这个人一定遇到了什么可怕怪异的事，才让一个情坚强的男人发疯！

「什么？」非力说，对面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，他突然感到一寒意，那双眼睛里有某种极为恐怖的东西。

「他们都是什么人？」非力问。

非力打了个寒颤，也说不清为什么感到有点发冷，「那么，那么……」他结结巴巴地说，扯开话题，「你有什么打算？我们可能等不到援军，我们会死在海上！」

，一个名字和他了不得的功勋像散开的雾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！「你是那个阿莱克?瑞葛雷斯？世袭贵族，战功显赫的阿莱克？！」

阿莱克温柔地看着非力，「因为走得太匆忙，所以我只能找到你。」

阿莱克想了一下，点了点，他的眼睛黑得恐怖。

「我要到一个很远的岛上去，那里有我的一些旧识，」阿莱克说，「他们会愿意收留我，我打仗的经验派得上用场。」

「当然不。」

「是说，我说因为我太爱她了，所以要带她一起走。我们曾承诺过永世夫妻。」阿莱克说。

然后他不再说话，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大海。他熟悉这里，这里是一片无际的蓝色，任何东西也没有，人类渺小得让人绝望。温柔的暴君，湛蓝的虚无，这里是他的家和坟墓。

令人窒息的蓝色充斥了一切，他们在一片无止境的蓝中飘，像随时会被吞没的小点。水般的暴君喜怒无常，不可窥探。

「你是说海盗？」非力说。

「是的，」棕发男人说，「我就是那个疯了的阿莱克。」

「不，我已经死了……」阿莱克说，「阿莱克已经死了。」

普林的手指掐到奥登的肤里，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。

非力长大嘴巴，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。「听说你当年横行海上，战功无数，皇帝亲自嘉奖！可是自从一次战船失事，你一个人在海上失踪了半年，回来后，你就疯了！」他叫，「你在一个无月的半夜到家，翻墙而入，杀死了你的妻子和三个孩子，鲜血把卧室浸透，变成一座红屋！有人说那是因为她对你不贞，可你却说－－」

沉默。

「我不明白……但那不重要，」非力说，只是盯着他，「我只想知你为什么要救我，你无法从这件行为中得到任何好。」

非力无来由又是一阵恶寒，直觉告诉他不要再问下去比较好。「是在那半年时间认识的朋友？」他还是忍不住问。

阿莱克坐在木板上，他看上去削瘦而憔悴，漆黑的双眼看着非力，他的眼神饥饿又残忍。后者躺在那里，已濒近弥留，边男

「蓝色坟墓里的殉葬品，在活人眼里如同飞灰，因为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。」

阿莱克缓缓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