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树妖在这两个辣手摧花的氓面前敢怒不敢言，只能瑟瑟发抖。

禁锢树妖的烟雾虽然消散了，但树妖仍旧缩在地上不敢动弹――屋里两位大妖，随便哪一位都能打得他魂飞魄散。更何况裴先生也在……树妖瞄一眼逗猫的叶谨白，树枝都抖起来了――这个人类难和裴先生是旧识吗？

洗漱过后和裴夙一起吃早餐，熬好的粥温度正好，桌上放着小菜。

房间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香气。

树妖低眉垂眼，细声：“小的和闻年生有旧怨，不久前还被他打成重伤，至今没法回复人形，这两日伤势减轻，小的怒上心便来寻仇了。谁知……谁知闻年生不在，只有这个人类住在小楼里，小的以为他和闻年生关系密切，就打算抓来审问。小的有眼无珠，不识泰山，竟然得罪了裴先生的人，裴先生饶命。”

他还穿着裴夙的衣裳，衣襟敞开，出的肤雪白，眼神表情都是茫然的，连呼扇的睫都透着迷蒙。

树妖已经清醒了，旁围绕着一圈圈极淡的烟雾，将它禁锢在方寸之地，地面上散落着枯萎的花和叶子，树枝上还挂着冰渣子。

叶谨白进门就看到这幅景象，忍不住笑了。

好在裴夙说完话就贴地离开了，让叶谨白先洗漱。

各个大妖划地而居，各不干扰。他坐镇沛市，周遭几个市的所有妖怪以他为首，妖怪们的品种、

一边猫一边听的叶谨白：“……啊？”什么叫裴先生的人？

甜可口的样子。”

裴夙

叶谨白窘迫得不行――在别人家睡了懒觉，还被主人亲自喊起来吃早饭……

黑猫：“啊？”不炖了？那煎炒烹炸？

叶谨白顿时尴尬，他刚起床，还没洗漱，整个人都睡眼朦胧的

叶谨白松了口气，打开门，小黑猫两步窜了进门，裴夙则站在门外笑看着他。

叶谨白：“……”

晋城。裴夙挑眉――芳故的地界？

小黑猫立刻从大猫背上下来，蹭到叶谨白脚边冲他叫唤，叶谨白蹲下来，摸了摸它的。

昨晚睡得太迟，叶谨白的生物钟难得没起任何作用，已经到了九点半，他还没醒。恍惚间听到尖利指甲挠门的声音，叶谨白悄然睁开眼睛，眼底还带着烈的睡意，可人已经轻巧地翻下床，走至门边的时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在裴夙的结界里，而非自己家。

裴夙挥手打散了烟雾，房内的香气渐渐消散。

一大一小两只黑猫蹲在树妖面前，不断伸爪子撩拨对方微颤的叶，偶尔有花飘落，立刻就会被爪子们蹂。躏成一团鲜红。

裴夙示意小黑猫出来，小黑猫冲叶谨白叫唤几声跑了出去，裴夙：“该吃早饭了。”

树妖连连晃动树枝，“小的是晋城籍贯。”

裴夙转了转扳指，眉尾轻挑：“换种吃法。”

每种的数量他心里都有数，没见过原形为凤凰木的妖怪，应该是其余地界的妖怪。

叶谨白连忙点。

第5章寻仙集

“昨晚的树妖已经被带回来了，”等他吃完了，裴夙才，“要去看看吗？”

“你不是沛市的妖怪？”裴夙问。虽然是问句，语气却是肯定的。

走在前面的裴夙倏然顿步，黑猫连忙刹车，险些撞上他，连忙叼着小猫后退了一步，“先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