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俊凡發過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趙加瑩想著想著，還是追出去看了眼。走廊裡找了一圈，在七層女廁最裡面的隔間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壓抑哭聲，才放下心來。公司裡每年都有個別女孩子遭遇不幸後想不開，雖然程蓓蓓不肯放棄正式助理的競爭，但趙加瑩也不希望她走極端上天台。

        關鍵是李志峰現在上了位，婁琛雨還恰好死掉了，她本來可以找機會趁虛而入的。這段日子接觸下來，她覺得李志峰雖然病也不少，但和公司的其他男高比起來，他心底裡其實是帶著一絲善良的，不像那些男人完全壞到骨子裡，真的是把女人當作一件用完就扔的東西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蓓蓓要是知把子宮裡出來的證據保留一些，拿那個要挾他升職正式助理可能還有點用。但她沒有一點經驗，估計都不知男人進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這家公司當男員工真是太幸福了，趙加瑩經常會這麼想，換了是她也想當男人啊，隨意調戲欺負女同事不用負責，而且是公司出錢把她們這些女人困在這裡，讓這些無恥的男人肆意玩女人還不用自己掏錢。

        疼倒是沒怎麼疼，就是下面感覺很奇怪。想起之前聽過的一些傳聞，結合趙加瑩告訴她的那些事，她隱約猜到了自己上發生了什麼，但就是想不起來細節。除了卓俊凡，她還有一個模糊的印象，一個高大男人在女廁所裡猛摳她的下體，男人長什麼樣她也想不起來，只記得他的手指長有力，摳了好久好久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卓俊凡看上去聰明，以後能走多遠她不知。但李志峰那邊必須先得放低些期望，不然這樣下去自己心態就要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真下定決心不幹了，她今天一來就辭職了。一想到昨天那什麼

鞋，不知要上什麼節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且還和她同歲，長得陽光高大，帶回家父母一定會開心得不得了，她媽媽也不會覺得她嫁不出去，一天到晚她和一群歪瓜劣棗去相親。

        方若婷馬上回復：“沒聽說。姓聶的不是剛當上隊長麼，沒那麼快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如今，他邊的女人多得數不清，個個來勢洶洶，以後只會越來越多，該怎麼辦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又上了一會兒班，程蓓蓓捂著臉哽咽著衝出了辦公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趙加瑩緩緩吐出一口氣，手指輕輕拂過鼠，眼神中透出幾分不甘。卓俊凡雖然比不上李志峰，但他年輕沒什麼經驗，相對來說更好掌控，再加上他目前對自己似乎還有幾分信任和倚重吧。畢竟公司還有研發的業務，她很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蓓蓓又大哭了一場終於感覺好多了，她捻著換下來的護墊嗅了嗅，是一說不出的難聞味。從昨晚到剛才，她下體已經出來好幾濃厚的粘稠物，還帶出來一點點血。但她死活想不起來昨天下午發生了什麼，腦海裡只剩一些拼湊不起來的模糊片段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著想著又收到兩條微信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卓俊凡多執行緒同時撩兩個，還是程蓓蓓在微信裡質問他，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趙加瑩心裡好笑，卓俊凡哪裡會那麼蠢，難還在微信上承認強姦了她，留個證據讓她截圖？

        回到辦公室，趙加瑩的工位上空空蕩蕩，茶杯還穩穩地放在桌上，人不知去哪了，她有點不想單獨面對卓俊凡，怕他又使壞，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著頭回了自己的工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倒沒有擔心勢頭正盛的聶婉淑會有什麼威脅，那女人沒上過什麼學，腦子裡沒有貨，個頭還矮，除了體柔韌比較好，能讓男人掰來擺去，剩下的就會對著男人點頭哈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如先拿下正式助理的名額，在他的事業上多出幾分力，將來未必不能在他上再賭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製造個機會偶遇，要不就耐著子等他來找自己，趙加瑩心想，現在可不能為了解除誤會主動去求他了，只會讓男人看輕，人就是這麼賤的，沒轍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一張照片，拍的是卓俊凡的辦公桌下面，角度是順著他的襠往下看。下面是他的文字：“趙姐，我昨天搞錯了，這才是你的新工位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趙加瑩打字回了句：“李主任說要提誰當保潔主了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趙加瑩有點後悔那天不該跪求林逸，不如就讓他把自己也開除得了。但這未免有些事後諸葛亮，她當時只是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，不怎樣這份工作還是得先保住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前些年醫務室搞出來“肢體再生術”，她很多老同事都去了，以為下多長了一，就會被男領導另眼相看，可以像男人一樣去欺壓別的女人，但實際上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熱茶早已冷卻，絲絲茶香隨著她心頭的片刻安寧一齊散去，趙加瑩心裡清楚，以公司現在這個勢頭如果她能緊跟李志峰的話，那以後指定是被眾人簇擁，手握大權。

        趙加瑩免不了糾結起來，李志峰也許本來是想把保潔主的位置留給她的，但現在真不好說了。她的目光停留在螢幕上的Web前端開發教程，卻並未真正看進去     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