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沉默。
穆远“切”了一声,懒得反驳他。
“今天没让保姆饭。”
不及关就走下来,冲了进去,穆远坐在庭院的草坪上,抱住右脚,一脸痛苦的表情,刚才从二楼下来的时候,他落地没站稳,把脚给崴了,右脚的脚踝上立得跟粽子似的。
他支着子从地上站起来,一只脚着走路,犟得一,文商看了就火冒三丈,追了过去,直接将他拦腰抱住,扛在肩上。
大概是穆远糙肉厚,医生检查过后,表示没有太大问题,用跌打酒搓一下,过几天就能消。
“干、你娘的,你特么放开老子?你放不放开?放不放开?!”
文商话都没说完,穆远急得整个人了起来,“靠!那老子吃什么?姓文的你还是不是人?又把老子囚禁,还他妈不让人吃东西,玩儿待是吗?!“
“是你他妈饥不择食在先,还用偷拍视频威胁老子,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了?!”穆远从先前的理亏变成了理直气壮。
客厅里只有他们俩,静得很,大有一即发的势,叽里咕噜的声音突然把僵的气氛打破,是从穆远的肚子里传出来的,没多会儿,又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叽咕作响。
居然这家伙被无视了,文商心里很不爽,又说:“不作就不会死,早晚有一天你能把自己活生生给作死。”
边说边挽起两只衣袖,怒目切齿地准备干架,他豁出去了!
再回到屋子的时候,文商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外卖小哥,他们手中各自拿着一大袋东西,文商指着餐桌的位置,“把东西放那儿吧。”
“喂,老子饿了,晚饭呢?”穆远显然是没有一点为客人的自觉,即便是有求于人,也一副大爷的架子。
“给我老实坐下。”文商喝令,赶紧把家庭医生叫了过来。
文商倒是泰然自若坐在那儿,压没有动手的念,他不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“老子作不作死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穆远哼了哼声,即便出嗅也要估计面子,“老子就算单脚也要从这里出去!”
旧伤未好,又添新伤,见穆远坐在旁边一副大大咧咧毫无所谓的样子,文商不知怎的又来气了。
闻到空气中飘的食物香气,穆远赶紧着脚一蹦一蹦跟了过去,看见餐桌上整盒整盒的炸
“你玩分扮小星耍我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?”文商厉声问。
“你不是能的么,逃啊。”文商站在他跟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冷声。
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六响,穆远从早上开始就没吃早餐,一直空腹到现在,饥辘辘的他本想省点儿力气不想跟文商吵的,可那混好像不数落自己一顿就不舒服似的,实在是不吵不行。
一码归一码,说到底,其实这两人都各自有错,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一旦交锋,便谁也不是什么善茬儿。
文商忍不住出吃痛的表情,但就是不肯将人放下,一路把他带进屋子里,丢在沙发上。
文商没有说话,穆远也闭上了嘴。
外面的门铃突然被人摁响,文商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出去开门。
穆远一拳猛地砸在他的后背上,“咚”地一声闷响,见文商无动于衷,又是一拳下去,接着又是一拳,再来一拳……
“活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