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炀着口罩,手握着打雾机,认真地在文商的脊背上描绘上色。
边说着,他的目光注意到工作室的那面展示墙,墙上贴了客人们的纹照片,他们上的纹都由向炀亲手设计,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。
接着文商又问:“他为什么只要求画上去,不直接纹到肤上?”
出师以后,文商是向炀的第一位“客”,向炀帮文商将他的下山虎了一些修复的改动,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美化加工,这项工作一直断断续续,中途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,停了好几年,直到今天文商才过来找他理最后的收尾工作。
向炀没有直接告诉文商对方的姓名,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找出一张照片,递过去给文商,“呐,这是今年年初的时候,我跟他的合照。”
“那个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而已。”文商解释。
文商眉紧蹙,若有所思。
文商突然注意到一个双狼图腾的花臂纹,之前他在穆远的手臂上看见过一模一样的,那个图案很特别,错不了的。
收尾工作不多,四十来分钟就搞定,文商从床上坐起来,重新把衣服穿上,该叮嘱的注意事项,向炀之前已经跟他说过,没有重复的必要。
“这段时间咋样了?”突然向炀朝他问话。
“没什么,我觉得我可能认识他而已。”
“别在那瞎几把猜。”文商笑骂。
一发不可收拾,大学毕业以后,果断放弃家里人为自己铺好的路子,毅然跑去纹店当学徒。几年下来,向炀的纹技艺在不断的点滴积累中有了跨越的进步,开始出来自己办工作室,接单,生意不算红火,但至少不会亏本。
向炀回忆了一下,“大概四五年前吧,我给一个客人设计的,不过那个客人没有纹,只是让我将图案画上去而已,而且一画就画了好几年,到现在他也经常过来找我补纹。”
“以前我问过他这个问题,他说他死去的叔叔不允许他纹,所以他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,只画不纹,而且每年他都会在给他叔叔扫墓之前,过来找我洗干净纹,这人有趣的。”
向炀又想到个事儿,“不过他最近过来的次数比之前频繁很多,让我帮他画完之后,没两天又过来找我帮他把纹洗掉,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“还不是老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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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只是朋友?”向炀明显不相信,试探地问:“难没有继续发展的可能?”
文商摇摇,“不了,待会我要过去找我舅舅,帮我爸妈给他捎点东西。”
向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中午十二点半,他问文商:“一起出去吃午饭?”
“阿商,
文商指着那个纹照片,问向炀:“这个是什么时候的?”
文商在想事情,直到罗逸喊了第三声,他才回过神来。
微怔片刻,文商转过去看着向炀,“那个客人叫什么名字?”
文商只笑不语。
“啊?怎么了?”
“可不是,上回你生日,我没去你家里,后来他们说你带了个外人过来,是个好看的男生,你丫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?”
“最近林浩然他们说你不是上班就是回家窝着,请都请不动你出来,你小子老是交代,是不是金屋藏了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