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笑着回答说:「是小太监们正在读书的声音,再过去几步,便是学堂。」
拗不过进贤的要求,清需带着进贤偷偷的在学堂外观望了好一阵子,看到学堂里许多的小太监正在夫子的教导下,研读着四书五经,进贤不知怎么的,突然怀念起在县城学堂学习的时光,想着自己调捣常惹夫子恼火的模样,虽然常常被人来去,着熟背经文,但是现在看着这些小太监认真读书的态度,才觉得自己以前其实真的过的很幸福。
七转八拐的回到了『老张记』酒馆,一进酒馆便闻得郁芬香的酒气,就看见何光远独自一人呆坐桌旁,脸色红,心满意足的表情和两眼发呆的傻笑,进贤清需两人可就看得呆住了,张师傅靠了过来说:「一开始,真的就一小杯,但是这酒罈一破封,香郁酒气四散,整个酒馆立刻轰动,咱都还来不及说话,酒就被疯狂的酒客倒光了,何执事的一小杯,又被拱了一大杯,再加两小壶,等大伙儿都喝得尽兴,何执事就成了这个样,不过,何执事酒品好,喝醉了,就自个儿呆坐傻笑,酒品真的好。」
清需这下子可急了,忙着上前摇摇何光远说:「何执事,你还好吧,还能不能走回去呀。」
何执事缓缓转过,两眼迷迷糊糊的张开,满嘴的酒气说:「喔,是清需呀,你们可回来了呀,咱可等了你们好久喔,走,咱们回~去~。」
看着何光远有点歪歪斜斜的起,清需便赶紧扶了上去,原本想问问老园丁的事,这会儿都忘的一乾二净,进贤一行人离开了『老张记』酒馆,走没两步路,还得坐下歇息一会儿,帮何光远清清酒气,看着街上的景象,清需还顺便向进贤说说这里的点滴:「这儿刚开始时,是杂役太监的房舍,但是您知,人一下来这里,怕会洩漏仙域灵的祕密,所以都是没打算再让大伙儿再上去,久而久之,大伙儿也知,便把这儿当成了安立命的地方,只要有尽心尽力好交办的事情,并且不要逾越了规矩,司灵堂或是行务堂的执事们也就不会太多,大伙儿在此自成方圆,在没当班的时间里,都可以自己喜欢的事,鑽研一些小工艺,久了,自然就成了,甚至连很多释图、通玉都来这里向他们学习些怡情养的小手艺,长久时间下来,这里就变成了所有人休息时,都喜欢来消磨时间的地方。」
也许是与世无争的日子过久了,这些人都是温和有礼,固然圣心策还是有尊长高低之分,但也都能互相尊重,这对进贤而言,还真是一个新鲜的感受。
就这么走走停停,何执事总算恢復了一点神,但也花了大半的时间,就在要出这『小市镇』时,进贤见到了几羊在路边草地悠间的低吃草,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便问何光远说:「何执事,这儿有羊耶,我刚刚也有看到到都有养着鸡,既然有羊有鸡,因该是有人要吃,才会养着吧,那为什么会说,这里没有荤食呢?」
清需听了便抢着回答说:「执司灵使大人,这些牲畜养来可不是拿来吃的。」
何光远也笑笑回答说:「没错没错,这些牲畜可是另有用,但是就没办法吃。」
看着进贤满脸疑惑,何光远接着说:「在这地呀,凡是这些牲畜一死,牠的躯立刻就会腐烂化作腐土,怪噁心可怕的,所以刚刚吃饭的时候不敢提,怕坏了胃口,其实包括咱们人也是一样,而且腐化的时间简直就是一眨眼,立即尸骨无存,有人想说,由上面带下来肉食总可以了吧,结果一样,才下木篮子,你熟的生的,只要是肉,立即变成腐土,变成了腐土,这还怎么吃呀,所以久了,咱们都成了吃斋唸佛的和尚了。」
清需接着说:「对呀,你看咱的名子,简直就是和尚的名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