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算盘打得贼，金煜从地上捡了张横联贴上门，情绪不高：“随你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用值班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七天。”踏上台阶，低望了眼还在嗑瓜子的陆佳宜。

        陆佳宜吓了一，思绪戛然而止，立地而起，溜回玄关扮老实巴交状。

        前者提着行李箱扔回卧室，再出来，上多了件轻薄的飞行服夹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金煜回来了。”陆文军扭看见人，从陆佳宜手中拿过一张对联。

        金煜背着她撕下旧对联，顺手扔进簸箕里，掀起眼看她一眼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工作证放回原位，陆佳宜又注意到侧面开着拉链的口袋，凑近一看，里居然都是药物，有过药，腹泻药，还有未开封的感冒退烧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的话，就不折腾何敞过来接我了，坐你的顺风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晚上也去放烟花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百无聊赖地站在玄关边，不经意间看见放在客厅地上的行李箱，此时正打开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金煜刚洗好澡，丢下门转进了卧室。

        行李箱里除了一套制服外，剩余的都是证件和耳机，小心翼翼拿起工作证，翻到正面即见一张端正英俊的证件照，眉眼深邃冷峭，面轮廓刚毅，上笑高鼻，既冷酷又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哪年的对联还贴在家门上，早已泛黄起边，毫无朝气可言，他不客气：“谢陆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陆叔新年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贴好自家对联，陆佳宜回家取来剩的一套送给金煜，还带了一副扫帚簸箕，给地上的瓜子壳扫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！这还要你说？”差点暴如雷。

节。

        拂开她热情递来的手，金煜扫了眼脚边狼藉：“吃完扫干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巴不得我值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好奇飞行员行李箱里都装着哪些东西，趁他在卧室穿衣服，蹑手蹑脚蹲到地上打探。

        金茂林和几个独居老人去了海南过年，金家冷冷清清。陆佳宜候在玄关转了一圈，餐桌上只有一个全家桶，第一次觉得金煜有点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不是见不得金煜快活，纯属好奇一下，捧着手问他：“来点瓜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天色暗下后，全副武装的陆佳宜溜出家门，在对面按了几声门铃才有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文军无奈地瞧一眼二人，见面就跟放炮仗似的，赶紧岔开他们：“金煜啊，你家门上的对联都旧了。我们今早刚好多买一套，你拿回家贴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新年好，单位春节放几天假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除夕夜的年夜饭吃得早，刚过四点钟，陆家已经开席，席上坐着陆家三口，还有陆文军特意从城郊接来的陆，三世同堂吃了一顿还算热闹的年夜饭。

        除夕当天，陆佳宜起了个大早，化勤快的小蜜蜂随陆文军上集市买年货，从红火火的街逛到街尾，提着灯笼对联福字贴，还有一大袋糖果瓜子满载而归。

        金煜刚踏上三楼台阶，就见陆叔在楼挂灯笼，旁边侧的陆佳宜手上拿着副对联，另只手也没闲着，从大衣口袋掏出粒瓜子往门牙上一磕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这是她随手从地上捡的一张工作证，大概率会夸一夸证件照上的男人长得真标致。

        转眼，一套对联加福字贴上门，与对过门相互映衬，给冷清的楼平添了几分年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