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约约，阿莱得出了结论。

        屏风内恢复了安静，昏暗的视线内阿莱什么也看不清，出于下意识警惕她小心地后退了一步，却碰到了一把木椅，刺耳的剐蹭声瞬间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满意地看着账本最末的那个数字――四百五十个金币，等到战争结束，如果她能回到小镇继续经营草药小店，这笔钱足够让她衣食无忧下半辈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太过安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伊森生日的前一天夜晚。

莱的腰，将抵在她的肩闷闷：“阿莱，我只想跟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，一个黑影从屏风中扑出来，一把将她扑到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常这个时候伊森早就待在她旁嚷嚷着让她进屋睡觉，可今天却没有看见他的影。

        伊森靠的更近了，近到阿莱呼间全是他上的气味，这时她才注意到伊森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摆，正毫无顾忌地往上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莱站起，注意到方才还在的月亮已经被云层遮住，山谷间忽然刮起了风。

        熟悉的声音从传来，伊森像只大型猎犬扑咬猎物般把她圈在怀里，低兴奋：“抓到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只龙发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风之后便是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总之……”阿莱关上账本，嘴角着笑，“就算只给一半我也不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窗边的烛灯不小心被风灭，阿莱一时找不到生火的工，无奈只能摸黑往里间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绝大多数龙的发情期都发生在成年后的一年内，阿莱直接默认了伊森也是这样，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另一种概率极低的可能――发情期也会在成年前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深，阿莱坐在窗前，着惬意的晚风翻看账本。

        黑暗中的雨声微弱缠绵，阿莱刚靠近屏风，突然顿住了脚步……她在连绵不断的雨声中听见了另一层细微的异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，从天而降的雨落到泥土里后总是会换种方式冒出地表，变成肉眼看不见的水汽包裹着这里的每一个生灵，山谷因此变成了岸上的河底。

        龙的发情期跟成年日期并不同步，会突然发生在正式成年前后的某一个新月之夜，换而言之，据龙自成熟的速度不同，每只龙的发情期也不固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没等阿莱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，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一个温的东西了一下，紧接着，如同动物交换彼此信息般，伊森开始用鼻尖缓缓地蹭着她的颈侧。

        若即若离，带来了陌生的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她有些怀疑伊森能不能按时还清这笔钱。

        山谷外的战争没有丝毫回转的迹象，阿莱左思右想，还是决定替伊森准备一个简陋的成年礼，顺便给他清算好账本上的金币数量，让他及时付清费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伊森，是你吗？”她不确定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这件事想好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莱被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摸不着脑，耳边伊森有些急促的息，让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眼下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抓到什么了？

        她了有些酸痛的肩颈，抬一眼便看见了夜幕正中的月亮，细长纤细的月弧藏在云层中央，静静地落下一地稀薄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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