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见到姐姐的时候,远看以为姐姐上着的琼花玉簪,近了才发现只是一随意折下来的花枝。
我以为姐姐是要回家了,可这里没有她能休息的地方,也没有着急她的人。没人看她的伤,也没人问她累不累。”
“只因你想,她便同意了?”
姐姐很辛苦。
她也有清鸢跟在她边帮她。
“兴许就是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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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打算和你结侣?”
笛砚语气轻快:“喜欢!”
“你的眼神……像要杀我一样。”尾巴不安的晃起来。
“她是白栀,九州修仙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无人不羡。谁敢欺负她?”
“……那,反正,对她不好,就是欺负她。”
哪怕好像很强大,日照城无人能敌得过她,无人能留得住她。
“不知……啊,我知了,因为我想跟着她。”
这么絮絮叨叨的说着,好似完全忘了眼前站着的人。
“……可能,我帮到姐姐了。也可能是因为我娘亲的内丹在姐姐的里,所以她就答应了。”
但总会觉得姐姐很辛苦,总是一个人,所以想帮帮她,又不知该怎么帮。
谢辞尘没再立刻接着问,他的手指绕在断炼上,垂眸的间隙视线短暂的瞥了笛砚一眼。
总会这样觉得。
笛砚摇,“不知……”
我就在想,其实也不一定要华贵珠饰才漂亮。是因为我太普通了,所以才要这些来帮帮忙,才会好看。
娘亲,人,甚至爹爹都会带着妆,这样显份尊贵,显雍容。
还带着尖利呢,我有话想跟她说,但靠近她了又忘了要说什么了。
那个怪人坐在床边看着她。我忽然就也不想再嚷了,忧心惊扰了姐姐。
……
“你会说话。”谢辞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“所以当着她的面,语无次,装的?”
云照村时,姐姐躺在床上正睡着。
谢辞尘问:“她和你结侣了?”
你这样……其实也很好看了。你和姐姐说你的灵不好,我感觉不出这些,但觉得你和姐姐都看起来很厉害。
直到听见一声冷嗤。
断炼中逸出的杀气更,更重,谢辞尘缓缓抬眸,仿似蛰伏的幽狼,“你母亲的内丹于她有用,那么,你的呢?”
“我一紧张,我紧张我就,我……”笛砚眼神躲避了一下,“我见的人很少,王城里人同我说话时声音都轻,讲话很慢,我不太……我有,我……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,我就只是……这样想,就这样说一说……”
我就想,姐姐的病就这样好了吗,还是因为她一个人,所以假装好了。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她了。
笛砚立刻住了话。
“她带你来什么?”
“……还没有。”
见姐姐第一面时她就很急,但那时我们都没有逃跑的机会,她急着走。后来在王城里,她也还是很急。
她那时一定病着,所以才会好像受些惊扰就会死去。”
那双眼睛闪着幽寒冷戾的光芒,不知冥顽的巨石被什么动了。
但谢辞尘的语气仍旧很危险:“她说她喜欢你?”
不知她辛苦的源究竟在哪里?
但姐姐就那样干净的睡着。
那天她很急,很快就要走。
上多都带着伤,只穿了一件不合的衣裳,素发披散着,脸上也不带妆――我极少见不带妆的女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