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孩子都喜欢说自己是大人。”白栀牵住笛砚的手往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心疼钱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见白栀的表情，清鸢立刻意会，颇为意外：“给我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什么想买的吗？”白栀问，“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。”清鸢打断她的话，“再转一转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笛砚看看白栀的侧脸，再看看眼神复杂的清鸢，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从何学的这些贫嘴话？”清鸢眼神避了避，拉开钱袋，“这样会哄人，何须抱，几句话便该哄得我将所有家底双手奉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便都帮你存着，刀口血赚来的辛苦钱，我舍不得花。”

时，没有价值了，再将我赶出门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转转吧，殿下。”清鸢看着白栀，“今日风好，很久没被得心里这么舒服，也很久没同殿下这样一起走走了。再转转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鸢啧啧叹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舍不得自己花，却舍得给小男人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栀视线再顿了数秒，才垂下眼睫，牵着少年挨过去，拿起另一串小珠链，“这个更适合财主大

        白栀笑：“瞧，有人说公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鸢不理会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栀手指在钱袋上摩挲着，面上仍在笑，清冷的美眸定定落在清鸢脸上，认真看着清鸢的表情，笑意缓声：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栀结了账，将瓜果都分成两份，一份递给笛砚，另一份放进清鸢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亲人呀。”白栀：“亲人不需再多其它价值。阿清姐姐知的，她只需存在，甚至不需要在我边，我都会因此觉得充满力量与希望。她的存在，已是于我而言，旁人无可取代的价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早市的路很快就会结束，但我们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白栀眉眼弯弯的柔声对清鸢：“小孩子在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可如何是好啊。”白栀这样说着，也没要加一份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早市很短，清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鸢也笑：“好不公平的公，谁不知他是谁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鸢低笑一声，视线无奈的在白栀脸上绕了数秒，才苦笑一声，带着些自嘲的苦涩：“眼下殿下边多了个生得粉雕玉琢的蜜罐子，殿下再说这样的话，我怕信了待钱财花尽也无力再赚新银，彻底没了价值，被赶出家门时，伤了财还要伤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摊位上的东西也都太老旧，早不时兴了。让这条路显得更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孩子就是喜欢说自己是大人！”这一句是笛砚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甚至还要财主帮忙拎着，少见这么苦命的财主了。”清鸢提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比殿下年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笛砚笑得脸颊粉粉的，期待的问：“谁的人，谁的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果子挑的各个都这么漂亮，可不便宜。眼下就这一个，以后若多了，我这点辛苦钱哪还得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静默相对，清鸢先移开目光，随便拿起摊上的一串小铃铛，心不在焉的看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清鸢重复：“我比殿下年长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孩子在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些话说得……他怎么好像听得明白，又好像不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像在说钱，又像在说些更深奥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更黑了，要我为这几句好听话给你们干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鸢“啧”了一声：“果子还没进嘴，就牙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财主是知的，我自小孤苦，亲缘寡淡，素将阿清姐姐当亲人。我是离不开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鸢点：“心疼了。每样只挑两份，不给我这财主一个，看着心里怪酸的，好不痛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岂会呢。”白栀眨眨眼睛：“以清鸢女使之能，必定钱财万收不尽，我与阿砚只会温声语的供着捧着金财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！我们快些去解决姐姐想解决的事，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便自己说：“哼，我是姐姐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