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几人得出的结论都与最初的陈太医一致。
太极殿内,多年来习惯了早起上朝的太上皇后崔氏已然端坐在梳妆台前。
待她脚底生风来到显阳殿时,新婚的年轻帝后已起梳洗更衣完毕了。
他本想抱着昏睡中的少女前往浴间清洗,这下子也不敢随便挪动她了。
长孙芙自幼时常出入闱,也是她看着长大的,跟自家闺女无异。
清云讪笑:“昨儿夜里,显阳殿传了太医,似乎是皇后殿下子不适。”
陈太医屏息凝神扶脉,良久他才斟酌着:“启禀陛下,皇后并无大碍,许是劳累过度才昏睡过去了。”
只好用浸的巾子给她上稍微拭了一番……
太上皇后陛下竟如此不喜她,连她的敬茶都不愿饮下吗?
“是。”剩下几位太医也轮番上前诊脉。
如今能成为她的儿媳,她最满意不过了。
元辙正好搀扶着小妻子迈出殿门,要前往太极殿给母后、父皇问安敬茶。
一听说此事,她自然为之焦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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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辙听闻仍不放心,朝跟随前来的另几位太医:“你们几个,也来为皇后诊一诊脉。”
不到半刻钟,今晚值夜的几位御医全都小跑着前来显阳殿。
方才元辙已用绣被将昏迷的少女裹得严严实实的,他自己则随便披上了一大红寝衣。
如今近伺候她的大女有四位,分别叫清云、云、彩云、沉云,都已年过三十了。
“后来如何了?”崔炽繁急忙追问。
崔炽繁思忖半瞬,才:“你亲自去显阳殿一趟,让皇后今日好生歇着,不必着急前来问安。”
“清云姑姑不必多礼,怎么劳驾您过来了?”长孙芙声问。
一听见里要传太医的吩咐,平素脚最麻利的小内监便毫不犹豫往太医院跑。
清云正福行礼,便被打断了――
元辙这才放下心来,扬手屏退了所有人。
翌日清晨,天还没亮透,帝后新婚夜急召太医的事儿便传遍了整座皇。
清云笑:“回皇后殿下,婢这是奉太上皇后陛下之命前来传话的,太上皇后陛下听闻您子不适,免了今日的敬茶问安了。”
她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,向太上皇后禀报这一夜间洛阳城上下发生的要紧事。
“婢听说并无大碍,只是劳累过度才昏迷过去了……”清云忙不迭回。
正要提显阳殿昨夜急召太医的事时,清云犹豫了片刻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怎么?有什么说不出口的?”崔炽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。
长孙芙微微一怔,小脸霎时一白――
其中,清云最为机,消息也格外灵通。
“皇后如何了?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?”元辙心中焦灼不已。
婚夜,殿外守夜的内监与人一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神。
“是,婢这就去!”说罢,清云便急匆匆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