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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紫檀木几上，香炉袅袅生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确实只有一次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都收起来了，”赵笈沉沉开口，“那些……关于你的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人大概就是这样吧，有些人生下来注定要享受生活，有些人闲两天就会产生负罪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舒婳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仙女：没事，我不信科学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既然来看过我，那你应该也看到了，我有一间租来的公寓，有调香进修班的课要去上，我还有存款，缺钱的话可以去打工兼职，这算什么苦难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书房的陈设同样没怎么变，只是墙上空了不少，印象里应该挂满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舒婳默许了他搂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，她感受到他的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艺术分很多种，”他贴近她，克制而缓慢，“我想选择一种你喜欢的艺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香气生烟，缭绕而旋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对视许久，她终于找借口劝他去点别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向她俯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仙女，他龌龊至极，不上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让赵老板浅浅地有一点服务仙女的意识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你真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不好，我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坐在一起研究超市网络下单，目光停留在同一样商品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意思，而是很澄澈诉说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草莓的价格算贵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后两天，他们就在大平层里待着，互相重新熟悉彼此。

        整理完以后，舒婳随意点了一盏香带去书房。

        蔬菜的价格，肉类的价格，海鲜的价格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是一周以前才找到你的，不敢和你见面，有的时候就偷偷去看你几眼，看到你我就知足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会有比那更好吃的草莓了。

看看她能不能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画面渐渐失焦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笈确实比她想象的改变很多，他都没有总是叫顾硅上门这那了，特别是一日三餐他都尽量亲历亲为，借此和她了解一些特别鸡蒜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两年我经历过什么苦难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想试图补偿一点她这些年经历的苦难。

        气氛略微凝固。

        舒婳不痛不地回答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有迷情之效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，舒婳听完他的想法以后更加诧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舒婳作吃惊状：“原来你很有当侦探的潜质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这两年都没有吃过草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挨得算近了，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心呼共鸣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她给他留下唯一的礼物就是那筐草莓，他只想让味永远铭记她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灰溜溜地躲进书房看画，她去整理一大堆杂乱的香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，她总算不抗拒他的碰，某些尘封许久的肢语言也开始复苏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侦探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曾经就是用这句话哄骗她亵玩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舒婳没有帮他整理的义务，她已经不是他的调香师，可她还是闲不下来，她需要靠事分散注意力。

        香聚风水，今晚是跨年夜，她为了风水好才这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，冬天的草莓都是反季节作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情香我也记得是之前有小伙伴点的play，没有科学依据，就当是干柴烈火真能点着叭

        赵笈想起她十六岁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，拼命按下内心的酸楚，冲她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调香协会终究也没去成，年底节假日繁杂，舒婳只得把这事延后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关于她的、极尽香艳的画，都被他锁到柜子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麝香，辛温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不是最看重艺术的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笈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跟踪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笈这些年同样失去了点香的习惯，但是他仍会购入市面上优质罕见的香材，放在储藏室里堆着堆着就攒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画面太近，一切开始失焦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笈知自己理亏，现在舒婳肯定很讨厌他，他什么都是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舒婳暂时失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