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谢谢。」

对方笑了，当它笑的时候，嘴向耳朵的两边裂开，好像被拉扯的橡泥，没法控制裂开的走向。

他上前一步，林恩叫，「嘿！」朝他的脑袋扣动霰弹枪的扳机。

「你也把那层剥下来怎么样？」阿瑟说。

「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可。」阿瑟说。

那是个少年，大概十六、七岁，浅棕色发，绿色眼睛，穿着件棒球外套，还能看得到学校的标志，那是雨田镇的公立学校，林恩对那里不熟，但有次在那边办公时，他在学校荣誉室里的照片上，见过类似的外套，大概是五、六年前的款式了。

时多了个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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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可真有幽默感。」

「一点也不。」阿瑟说，「我讨厌装成那样。」

男孩咧开嘴笑，林恩又是一枪打在了他脑袋上。他偏了一下，脑袋被打缺了一个角，里面有白色的东西，却不像大脑。

「我不喜欢这类把戏。」阿瑟说。

「我认为力量强到你这种程度的人，不会这么笨，当然，也许你吃的那些药影响智力……」他停下来，他口的伤口发出一种轻微的嘶嘶声，你把带血的牛排放到

「看到你这样艰难地把自己装进一套人里，我以为你会对这类事情有兴趣呢。」对方说，看看自己的鞋子，出无趣的表情。

「但您的这些可真不容易，您用什么压制力量？药物？」它说，「耗费巨大的力和时间，承受被压制成另一种东西的痛苦。看看你，把自己压制得如此渺小。」

男孩看着阿瑟，说，「你真觉得这东西会用吗？」

他想象过杀人无数的魔鬼应该是什么样子，但肯定都和现在这个不同。

他低下，色泽鲜的运动外套上被炸了个，没有血渗出来，林恩不确定自己能看到内里有什么，他也不想看到。

运动外套少年盯着他，林恩在上面看到「豹队」的标志，他对小镇孩子们的运动不熟，但知这队每年都会和橡树镇的孩子打比赛。

他说，「抱歉，先生，我以前从不这样。我很多年没使用过人类的，也没和人说过话了。但这次我觉得一定得来和您说点什么。」

「我只是觉得披上一个同样的外，可以让你有些亲密感。」他说，「这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个猎物，我喜欢他，人类们都喜欢这个样子。一个孩子，纯洁美好，代表无可限量的未来。」

「是的。」阿瑟说。

那枪能轰平半面墙，可是在那高中男孩跟前，却只是让他脚步顿了顿。

男孩张开双手，这是个表示无辜的手势。

他连忙停下来，把裂开的嘴恢复到原，林恩觉得他的鼻子固定得有点太靠上了，本来端正的相貌一下子变得很诡异。

他继续说下去，「我感觉得到，您拥有极其巨大的力量，可是却把它压制了。你把自己藏在一个人类的外下面，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，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！」

那时的孩子已经长成大人，分别结婚生子，可是这一个还是稚的面孔，他开口说话，声音也带着孩子特有的声线。

阿瑟冷冷盯着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