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一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来了，一切就开始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越往高走，视野便越开阔，脚下的湖水化作一汪天池，暮色下霞光升腾，彩云四溢，端的一圣景妙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没等卓玄青欣赏眼前景色，前方白色的影倏忽不见，他连忙追去，却见一条石幽暗深邃，贯入山，里面不知多少丈深，又是否暗藏凶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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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卓玄青见状，便劝：「两位前辈情真意切，在下心中敬重，仙子不妨收下，回赠以自之物，也好互全心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公羊猛老脸一红，反击：「别以为我不知，你那兜里还藏着几个绣包，里面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公羊猛拍了拍韦驼，自己亦是哽咽难抑，心中虽有千言万语，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互相拌嘴的二人瞬间安静下来，看着面前仙子，眼中满是不舍，这一别，不知何年才能相见，又或者将是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一切自有定数，随我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二人闻言大喜，彷佛重新活了过来，齐：「天护地佑，静待仙子归来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小龙女转向着崖行去，衣诀飘飘，宛若仙人，卓玄青心中疑惑，也紧跟其后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驼子我没有几年可活了，死也不足惜，只愿仙子颜永驻，喜乐安康，今日得见仙子，驼子死也瞑目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大风忽起，神凋展翅而去，载着韦驼、公羊猛飞离谷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仙子推辞，二人心下大急，连忙出声恳求，这是他们的一片心意，再宝贵的东西，如果仙子不肯接受，那也与瓦狗无异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龙女不愿他们难过，便也安：「两位哥哥不必伤心，少则一载，多则两年，待我完成过儿遗愿，便会返回终南山，到时再与相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卓玄青抬看去，见那神凋破雾穿云，直冲九霄，不禁心思神往，那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。

        韦驼真情，老泪纵横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色的石崖如同一屏障，初时平坦，渐渐陡峭，忽地脚下出现一石阶，石阶与崖为一色，非至近前辨识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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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那驼子眼尖，瞥见公羊猛屁后面还挂着几个瓶瓶罐罐，小声揶揄：「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宝贝啊，仙子是用不上了，还是留着自己用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小龙女见此间事了，便：「此地难进更难出，切莫与外人，我让神凋送两位出山，日后有缘再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忽然，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，转看去，终南仙子正静静地看着他，绝美的颜如梦似幻，令人心动神摇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龙女经他提醒，心中瞬时开朗，思忖片刻后从袖中取出两瓶酣蜜，：「这是我常用之物，比之普通蜂蜜缩些许，早晚各服数滴，可保辟谷凝神，耳聪目明，却是没有二位哥哥的贵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若非自己在过儿的相助下曾登临化境，打破桎梏，使得自颜华永驻，怕是也会如他们一样老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卓玄青心中微动，想到她之前的话语，似乎暗深意，只是自己无法理解，便问：「仙子留下晚辈，可是有话要交代？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岁月不饶人，看着已然老去的二人，小龙女心中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哪里哪里，仙子所赠之物，才是天下间最珍贵的宝物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小龙女看着面前的青年，神色复杂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视若珍宝，小心翼翼将玉瓶收好，彷佛生怕别人窥见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仙子的影消失

        小龙女感动不已，这些珍贵之物不知耗费了二人多少心力，现在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赠予自己，让她如何肯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老鬼得获酣蜜，各自欢喜，又开始斗起嘴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想曾经，彷佛就在昨日，只是仙子依旧颜，自己却已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