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行礼,柔声:“姑娘见笑了,我们乡下人,远而来不知贵宝地风俗。”
姑娘大大方方将六爷看了个遍,羞一笑:“胡说,我们乡下人也没有长这么丑的。不过,你倒是俊的,不知定亲了没有?要不要在蒹葭城安家落啊?”
大胡子挤上来起哄:“姑娘好眼光,他可是我们村最俊的哥儿,今年双十年华,云英未嫁,清清白白的好小伙儿!正想在岛上找个有钱人家傍呢!”
六爷笑肉不笑,一双凤眼泛着冷意:“张放!说够了吧。”说完拉着大胡子就要走。
酒楼里的笛音停了,一阵香风扑面袭来,落下一个女子。
六爷自诩万花丛中过,也算是阅女无数,却还没见过这种张扬肆意,毫不拘束的美艳。她一秋香色烟罗裙,裙上两条朱红丝带缀着翠色玉环,如此烈的衣裙,当这么烈的美人。
美人手里白玉笛转了一圈,款款向六爷走来。
“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,正想在岛上找个有钱人家傍,此话当真?”
张放虽然喜欢揶揄六爷,但是一看情况就觉得这女子不是一般人,不可招惹,于是挤出一脸和善的笑容说:“自然不当真,玩笑话而已,不想惊扰了姑娘,还请见谅。”
美人眉间微蹙,微遗憾:“可惜了。”
姒玉看着楼下公庭静死不改,索端着果子看戏。
正在被调戏的男人和边几个人都牵着,驮着货,后不远更是跟着两辆车,明显是外地商客。而那白袍男子长相俊朗,举止潇洒,本没有海商的风霜和市侩,反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。
公庭静忽而一扫遗憾,落落大方问:“可否请教公子姓名?”
大胡子看了一眼六爷。
“小可姓司徒,名泽端。”司徒泽端微笑:“刚才我的同伴确实是开玩笑。”
“不过,小可若是现在说想寻一良人托付,姑娘又如何呢?”
张放豹眼浑圆,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泽端。
公庭静明媚一笑:“那我就纳你为侧侍,定不辜负。”
张放幽幽:“说要纳你为男妾呢六爷。”
司徒泽端温的嘴角一僵,故作伤心:“看来是和姑娘无缘了,小可绝不妾。”
不对,正房也不行!想我堂堂司徒泽端怎可和其他男子共侍一妻!荒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