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卿裳知他武学深,暗猜此举必有深意,见此时明月尚在东面林梢,自信的:“倒诵的六百一十六言,似乎用不了那久光阴……”话扰未了,穆大先生便即接口答:“用不了月到中天当然更好。你且自用功,我去找件东西即行回转。”
上官卿裳赶紧稍整衣衫,钤衽作礼,颜笑:“卿裳凡俗之人,突然而至,不想清渠落叶,扰及天上浮云,尚希先生原宥?”
穆大先生摇叹:“天香豆蔻,武林奇药,天材地宝,举世才得三粒,两粒在茫茫海宇之中何寻觅?另一粒虽知所在,但京都国师府岂可轻侮?”
上官卿裳自然知其中难,当下也不多言,这时漫天彩霞,均已消逝,沉沉夜色,挟着寒意俱来。在皓月光下,上官卿裳只觉对面的男子神彩轶月,腹中更是博学,无论经史子集,诗赋词章,以及武学一中的各种功力,均极谙,并时有微言奥旨,启人沉思。
穆大先生摇微笑:“卿裳何须于我客套?你这次离开山庄,虽然独恨重伤而回,但却不知报仇之事究竟怎样了?那日你回来我见你神色忧急,也没有立即问你,此刻当可解我疑惑了!”
可治,却缺少一味重要药物,好在随后来了一男一女二人,自称是兄妹姓方,好象份极为尊贵,见我伤心难忍,不但出言安还慷慨解,从家中取来那味药物增了给我,独恨方才保得一命,却还是要将养半年,不断服以珍贵药材,但那一武功却难以恢复到从前的境界了!”说到此不由嘤嘤啜泣起来。
穆大先生闻言微一点,问:“曾经熟读最好,我要你把这六百一十六言,倒序背诵过来。你向来聪明灵慧,且试试在明月当空之前,可能到?”
穆大先生听得出神,在知晓二人此去无丝毫之功时眼中出一丝异光,愕然良久,方才出声:“穆某虽然十年学书,十年学剑,但空自辜负岁月,于文武两,一事无成!倒是频年转江湖,阅人甚多,对风鉴一技,略有所得。”顿了顿,继续:“据我往日观察所得,以独恨的五官气色及掌上指纹推究起来,他出凄凉,但得贵人之助幼运安康,生成侠骨不耐平凡。胆肝照人情直率,终于飘零书剑,徙江湖。纵然行仁会义,无愧于心,惟命魔蝎,似属阴人。一生中难免红粉知已过多,不容易出情海波澜以外,倒无横死之相!”上官卿裳闻言双颊羞红,啐:“先生安我呢!不过安世仁曾言,若能得到天香豆蔻,独恨的伤势或者还有一线希望。”
眉目清秀、神彩飘扬的中年白衣文士,他约莫三十六七,着月白长衫静静坐着,旁一墨玉箫,材清秀瘦削,浑上下有一种从容淡定、辱不惊的华贵气度,正是的隐居于北天山的江湖隐士穆大先生。
转字才出,人已到了竹林之外,以她上官世家嫡传弟子的眼光以及不浴功力,居然未看清穆大先生走时用的是什么法。骇然之下,不由越发钦佩,便照他所说的暗自从末尾一句,“江州司青衫”起,“衫青司州江”地逐字细细背诵。
上官卿裳想不到他突然与自己谈起来,点微笑,樱轻启:“琵琶行六百一十六言,是香山居士集中极其出色作品,卿裳曾经熟读,尚能成诵。”
这种既无韵脚,又不成文的倒序背诵,虽极拗口,颇难记忆,但上官卿裳天分甚高,由尾至默诵两遍以后,也就能够琅琅上口。
上官卿裳臻首轻摇,苦笑:“那严嵩虽离开京师老巢,但金陵府内亦防范严密,我等丝毫寻觅不得机会。后来终于得人之助混进了帧王府,意相机刺杀严老贼的走狗鄢懋卿,不想那鄢贼亦是有武功之人,且功力深厚不在当世一溜高手之下,在他和王府侍卫的连手下,我等不但无功而退,而且独恨为了救护我还连受那两人的重手,差点伤重不治。后来我带着他来到了金陵儒医之,不想那安世仁虽有方法
封十五一付言又止、犹虑难决的样子,迟疑了
她心下早已钦敬不已,心中却兀自思索,自己虽然知这穆大先生博学多闻,文武兼资,但他从未在自己眼前尚未显示过所擅武功,高到如何程度。正自思忖之际,忽然微:“浔阳江夜送客,枫叶荻花秋琵琶……卿裳,你也是武林中后起之秀,文武两途均颇深有底,对这首白香山的不太陌生吧?”
第三十章 外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