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谢大哥大姐,你们的恩情,我一生也报答不了,只是这样zuo太委屈你们了。」夫妇俩不停摆手,「不客气、不客气,咱们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,互相帮助是应该的。」
白三喜问:「你们打算带那个孩子回去?」汉子dao:「内蒙地chu1sai北,气侯恶劣,保险起见,咱们就带丫tou吧。」妇人补充说:「sai北是苦寒之地,不像南方气侯温和,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,妹子孤shen一人,还是带个小子吧,将来长大也好照顾保护你。」
白三喜看着怀中的女儿,叹了口气。
「大哥大姐,你们俩带着孩子生活不容易,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就更吃力了,你们别误会,我是说,这丫tou是生是死,看她的造化好了,只要尽了力就行,千万不要为她拖累你们。」shen材魁梧的蒙古汉子,声音哽咽地说:「你放心好了,我们一定会像亲生孩子一样照顾她,我向你保证,只要有我们夫妇在,这孩子绝不会受人欺负。」
白三喜亲亲女儿,把她递给那对夫妇。妇人双手接过,喜滋滋的说:「妹子你放心好了,我们绝不会亏待这闺女的。」
白三喜说:「有大哥大姐这句话,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呢?只是,我有一个想法,不知你们是否同意。」夫妇齐问:「什么事?」
白三喜说:「我想,将来你们要是有了孩子,如果是男的,那这丫tou就zuo你们的媳妇,如果是个女的,那就让她们结为金兰姊妹好了,这个主意,大哥大姐认为如何?」夫妇喜出望外,高兴得合不拢嘴,连连点tou答应。
自此以后,这对夫妻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白三喜母子,一个月后,孩子满月,夫妇到看白三喜shenti已没大碍,这才放心并准备起程回内蒙。这时,妇人已怀孕在shen,夫妻俩满心欢喜,都说这是种善因得到的善果。
离别之日,白三喜抱着刚过满月的儿子,为这对患难中相识的夫妻送行。
一路上,白三喜千咛万嘱,吩咐汉子小心照顾妻子,不能给她吃生寒食物、不能累坏,更不能着凉感冒,否则动了胎气容易liu产。汉子将为人父,自然格外小心,听了这话,不停的点tou称是。
妇人笑dao:「妹子你不用担心,现在他比我还紧张呢。」进了车站,白三喜跟夫妻俩握手dao别。
「大哥、大姐,这丫tou就交托给你们了,一路保重,十六年后我一定回内蒙找你们,无论怎样艰苦,我都一定回去。」火车开了,夫妇俩抱着刚满月的孩子走了。
临别时女儿的哭声,像锋利的钢针,穿刺白三喜的心……如果可以,谁愿意骨肉分离呢?然而,她现在的chu1境,独在异乡,人地生疏,要养活一个孩子已经不容易,再加上一个,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了。
看看怀中熟睡的儿子,白三喜抬tou眺望远去的列车,彷彿又听到女儿令人心碎的啼哭,她的双眼变得模糊,内心在默默祈祷:「老天爷在上,请保偌大哥大姐这一去,无险无阻、一路平安。丫tou,坚强点!你要zuo真正勇敢的大漠姑娘,不要象妈,妈没用,妈懦弱怕事、保护不了你,闺女…别哭,别哭,妈十六年后一定回内蒙找你。」
白三喜就这样跟内蒙夫妇分别了,至于为什么要相约十六年后见面,这则涉及到她许下的另一个承诺。
十六年前,白家发生的lun常惨剧轰动一时,白家姐妹在当地已无法立足,决定离开那个事非之地,临别前姐妹相约,十六年后故乡再见。
这些记忆,白三喜一直尘封心底,从不向别人提起,包括她的儿子也不曾透lou。
白三喜坐在床前,边回忆往事边替儿子feng改衣服,心想,如果丫tou还在人世,现在已跟福儿一样大,十六岁,该是一个婷婷玉立的大闺女了。
想起女儿,白三喜又想到白来喜,她也不知dao为什么,这些日子经常会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