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
上城在他眼前敞开，不过呈现的是无数的数字、线条、统计和权限。

他把枪一扔，一脚朝怪物脑袋踹上去，一边去摸索另一把枪。

―有人再次黑了浮空引擎，不过备用引擎勉强上了。

到了这时候，保安系统强行关闭的特权竟又开始回到他手中，并且在急速增多――连战神殿都开了――像是暴雨前的乌云。

他一手撑住，艰难地向后了一点，又拖着枪朝一只怪物探进来的惨白脑袋开枪。枪重而沉寂，毫无反应，他才发现已经见底了。

他摸到一把大口径火枪，开了一枪，正爆了怪物的，子弹冲进它混沌的大脑中，产生极度的高温，爆裂开来。它脑袋碎了一半。

他这才看到脚下地板由下致上腐蚀出一个绵的大，地面变成了厚实的，正在塌陷下去，下方全是密密麻麻的怪物。

现在他觉得自己能到所有的事。

他全都是血，也说不准是哪里伤了，他浑都在抖，冷得要命，不停地打哆嗦。

他熟悉这种感觉，极端的透支，过度的燃烧，随时都会毁掉的感觉。

即使没了，那怪物的数只脚还挣扎着想爬进来，夏天一脚踹在血肉模糊的颈上，把它踹出门外。

天震落了不少粉尘和碎片，血一般在火光映衬的空间中散开――

虫巢的深，战士们穿过一片低矮的维修通，地陷在墙中，

地上转眼便全是尸，他踩着一只只瘤状的脑袋朝电梯的方向走，又一只怪物狠狠咬进他的肩膀，他击杀了两只，再反手爆了肩上怪物的脑袋。

他回手按下电梯键，留下血红的指纹。

地面又是一晃，接着稳住。现实的世界仍然坚实。

他给自己注了止血针，又打了两针止痛，最后摸出一力剂直接注到动脉里。

“夏天？”那人小声说。听上去那么紧张，像是害怕得不到回答。

但不是现在。

药力让他打了个哆嗦，注意力集中起来，无所不在的疼痛消退了，视野变得清晰。他感到电梯缓缓向上，战术视野有序排列，手剧烈颤抖了几下，变得稳定。

“五点钟向前，”他说，“左转，一直走――”

“在呢。”夏天说，尽可能让声音显得轻松。

他能清楚感到外界那狂暴的力量，将要完全苏醒，每次息之中都透着硝烟、火与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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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战神的力量。

边角一只怪物猛地窜了出来，速度极快，没有声音，夏天朝它连了三枪，它才斜着摔在墙上，可接着一只怪物再次窜出来，咬上他的右臂。

全景视频的功能中，一条加红信息一闪而过，说映空湖旧址边缘的一座浮空引擎沉了，纪念公司和街坠入N7区，场面恢宏。信徒们说不需要什么公园，毁灭是祭祀战神唯一的方式。

“等你来接我呢。”

他伸手却按了通往楼的键，听到耳机里小白的声音。

金属门关上，夏天了口气，挣扎着爬起来。

夏天左手连开两枪，击碎怪物的脖子，它尖牙咬进肤里，他没空理，又转手去另两只。

后电梯的金属门打开，夏天跌了进去。

那人不再说话，夏天站不稳，靠着墙慢慢到地上，一边摸索着从口袋里找医疗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