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月摇摇:“可能是那日从崇安寺回来夜间受了凉,祖母不要担心,我只疼了两个时辰,现下已经没什么感觉了,或许下个月就不疼了。”
她反而将人打了一顿。
这承德侯府也不是谁都可以随时进的,这是因为老夫人是贵妃娘娘的母亲,又有诰命在上,圣上才给了这个特例。
“方大夫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?去什么里。”老夫人不禁皱眉,有些生气,她听说今日柳明月还坐了轮椅见了众人,本就不大高兴,没想到明日她还要去里。
“我不打紧,可娘娘到现在可能都不知二叔与德妃那边有牵扯,祖母,这等事不方便传信,但万一娘娘什么都不知,在里也被德妃下绊子呢?”
老夫人想想也是,不过人年纪大了,就好为孙辈心。
好在无论是什么衣服,春莺这双巧手都能挽出极为合适的发型,末了想给柳明月手腕上上一双水极好的玉镯,却被柳明月拒了,“一只便够
荣亲王退婚,太后势必瞧她不爽,别给抓着把柄才是。
“您年纪大了,才去花宴,又要去里来回奔波,难我就不心疼吗?况且只要娘娘肯让我入,就说明她对我的爱还在,那这京城里的众人就不会因为荣亲王退婚之事轻看于我,您说是不是。”
只不过药还得吃上半月就是了。
贵妃可是如今整个承德侯府的靠山,柳明月不信祖母不同意。
但与祖母不好这么说罢了,只能找了个借口:“我当时葵水突然来了,肚子疼得厉害,一时忘了这事儿,不知三婶娘有没有顾上。”
柳明月面色难得僵了一瞬,她怎么可能给裴慎送谢礼。
“姑娘今日还像昨天一般穿素净的吗?”
那可是个动不动就要行礼的地方,皎皎受了伤,过去怎么能够方便。
“好呢祖母,您也是。”
柳明月理一接一的,老夫人自觉说不过她,气得伸手重重地点了一下她的额:“那你今晚早点睡,明日一早我就让柳家给里递牌子去。”
老夫人有些吃惊,连忙坐到床边握紧柳明月的手,“怎么会肚子疼?你可是最近吃了冷的,或是受了凉?要不找个擅调理的大夫过来看看。”
翌日一早,柳明月早早的便醒了,寒霜先倒了水端过来给她洗漱,便喊春莺进来给姑娘梳妆梳发。
婚的消息传出来,就没多少人再来关心了。
老夫人怎么会不懂,可越这样,她越心疼柳明月,“那我进与娘娘说就是了,你在家里好好养着。”
“不急,三妹妹才十五,那些因为荣亲王才想与咱家攀亲的人家,不要也罢。”柳明月倒是觉得没什么,毕竟只要这一世承德侯府名声无损,凭着贵妃娘娘在,除了她以外,家里几个姑娘的婚事都不用发愁。
“明日我想进一趟,找贵妃娘娘说些事,还要请您替我给里递个牌子。”
“不。”柳明月摇摇,伸手指点着让寒霜从衣柜里挑出一套颜色端庄的新衣。贵妃倒是不会介意她穿什么,只是进有可能会碰到太后,穿太素不成,穿太艳也不成。
她忽的又想起一事,侧问柳明月:“对了,我听说六丫今日落水是被镇南将军府的人给救了?你和你三婶娘有没有派人送谢礼过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