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月其实本没有受伤,只是那天在崇安寺发生了什么,让她不惜以伤为借口,也要推了与自己的这门亲事。
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见柳明月迟迟没有动作,荣亲王冷声,眸中也带了冷意。
她不过是气柳明月受了伤,容色还压她一罢了。
而且那间厢房里后窗大开,窗台上还留有鞋底落下的泥灰,联系柳明月受伤之事,他非常有理由怀疑,柳明月就是从那间厢房里逃跑的。
却有另一声音从人后传来,众人回,顿时一惊,又是齐声喊殿下,又是接连行礼。
只不过就像张幼漪所问的,他也想知柳明月上究竟伤得如何,竟然让承德侯府自己来推了这门婚事。
他来承德侯府什么?难祖母还未与他提及退婚之事吗?
张幼漪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掀柳明月的裙子。
张幼漪却是不知自己引得荣亲王也要去见柳明月。
“听说承德侯府的池子里有一尊养了几十年的金鲤鱼?”荣亲王不知想起了什么,抬首淡淡地问,“难得来一趟你们承德侯府,不如带本王去瞧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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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最后十年的痛苦几乎全都来自于他,柳明月强忍着压下心底翻的恨意,抬咬牙撑出一抹笑意,“殿下说的是,下次定然不会撑着出来招待大家。不过今日还请殿下恕罪,明月实在是无法起向殿下行礼。”
“大夫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下地,为了迎接你,我这才从床上下来。幼漪妹妹,你不感动一下,反倒质疑我在骗你?”柳明月挑了挑眉,左往前一伸,“喏,我这上还打着固定的木板呢,你要来看看吗?”
除了人坐在轮椅上,气色并不比从前差。
沉,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,“准备一下车,过会儿本王也一过去。”
“无妨。”荣亲王目光微沉,落在柳明月的上。
承德侯府的池子里是有金鲤鱼没错,但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便知这只是府里当初为了姑母进造的势,她不信荣亲王会信这个。
果不其然,后来贵妃真的入了,虽无子,却盛多年。
荣亲王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,眸色微暗。
又或者……
她手里捧着琉璃花瓶,率着一众爱看热闹的进了承德侯府,本想看看受伤的柳明月是什么惨兮兮的模样,结果却看到她好端端地坐在庭院里。
“既然受了伤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着。”
“柳明月,你当真受伤了?”张幼漪觉得自己被骗了,笑意差点直接僵在脸上。柳明月那么容光焕发的,哪里像个受伤的模样。
柳明月微微蹙眉,关于金鲤鱼的传言还是当初贵妃娘娘入时传出来的,说是贵妃出生时,曾有一条金鲤带着金光跃出水面,有士批命,说贵妃娘娘长大之后注定要入伺候圣上。
而且还不肯放过,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重新按回地狱里
“怎么会。”柳明月面上带笑,心底却恨不得拿刀将荣亲王成筛子。裴慎毁了她的清白,但荣亲王却是将她的人生直接碾到了泥泞之中。
柳明月的手指猛地攥紧,是荣亲王!
那日他带着羽林军在崇安寺上,并未搜到柳明月的踪迹,但是后山一间上了锁的厢房里,却搜到了有人待过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