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只觉眼前一黑,她终于知,大姑娘这回是
柳明月俯向前,伸手抬起母的下巴,微微眯眼:“你是觉得,只要不说出来,那个人便会替你救回白,对吗?”
“听不懂话吗?打死为止。”柳明月冷冷。
老夫人沉着脸不说话。
母打了个寒颤,她到承德侯府也有十几年了,早些年是见识过老夫人的手段的。
唯一的可能便是母为了救下白,不得不开口认罪,可又不敢说出真正的幕后之人,这才胡乱攀咬。
可还没等她爬到门槛,外面就响起了板子重重落下的声音。
“那如果……”柳明月又往前凑了一些,几乎是贴着母的耳朵轻声,“白活不到那时候呢?”
她咬咬牙,反正自己横竖都是一死,不如豁出去换白活着。既然已经将脏水泼给了三太太,那就咬死了不改口,拧着:“老夫人,这事儿就是三太太让我干的,您自己不信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母子一僵,柳明月低声一笑,知自己说对了真相。
再说,要是三丫真的抢了她大姐姐的婚事,外面的人会怎么说?五丫六丫以后难不要议亲了吗?她可不是那般目光短浅之人。
可是她真的不能说,说了白才是真的完了。
明月差不了多少,却少了那份养在老夫人跟前的情分,自是轮不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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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太太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,这十几年来一直与大房交好,自己也知她的品,更何况就像她自己所说的,没理由去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情。
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不――!
说完心一横,一朝着一旁的子撞去。
顺便还卸了她的下巴,以防她想咬自尽。
柳家应声出去,母心慌极了,可是她下巴被卸了,手脚又被捆着,只能匍匐着朝着门外爬去,嘴里发出糊不清的声响。
只是……
没过一会儿,外面的声音停了,拿着板子的家丁进来,问柳明月,“人已经晕过去了,还要继续打吗?”
“是。”
“看来母是宁死不说了。”柳明月看着因为被卸了下巴,痛到面色扭曲的母,并不觉得意外。
老夫人面色剧变,厉声:“快拦住她!”若是真叫她撞死了,三房岂不是就背上了这莫须有的罪名。
好在先前柳明月吩咐过柳家,对于母想要自尽之事有所防备,眼疾手快地将她拽了回来,丢在柳明月脚下。
她的声音轻柔,可说出来的话却令母胆寒无比。
母拼命摇,柳明月却不再看她,只坐回去一边拿着帕子手,一边冷漠地吩咐柳家:“本来我是想放白一条生路的,可她亲娘不愿意她活,柳叔,那就别发卖了,让人拉回来直接打死吧。”
要是她真有这么容易松口,前世在严刑拷打之下就该说了,而不是到最后吞金而亡。
老夫人盯着地上的母,一字一句地,“你胆敢再说一句假话,我便让人了你的。”
白平日里在柳明月边伺候,哪里挨过这么重的板子,此刻一板子下去顿时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,打板子的人似乎嫌她吵,又把原本在她嘴里的东西了回去,于是厅里的人只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