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:“哥……我那儿好,一碰就水……”
他满脸醉红,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羞得无地自容,转想往内卧里躲,被温箐一把箍进怀里。后的男人呼浊重,怀琰的耳尖被他,只觉间了一片,没忍住低一声。温箐将他的腕子得死紧,深了口气,“别急着勾引我。”
怀琰羞急地辩驳,“我没有!”
温箐定了定神,仔细摸了他的脉象,确无大碍。他放了心,才有功夫教训他不知好歹的弟弟。怀琰不敢在他怀中多待,生怕自己情难自已生出事端来,往外挣了一步,被抵在琴案边。温箐蹙着眉,声色沉沉地问他:“近日有没有误食些不干净的东西?”
怀琰摇了摇,:“只有月初有位师兄出门远游,饯行宴上喝了点酒。”
不仅如此,那位师兄酒后还拉他在海心晖灼灼的桃花下诉衷,称倾心于他已有数年,此番出门远游后不知何日才能相见,故而请师妹代邀,将心事向他坦白。他尚不知如何作答,师兄却恣意笑:“三年前偶见师弟在此花树下抚琴,我便已听出曲中无尽婉转缱绻之情意,遂知师弟心有所属。我虽情难自持,倾慕师弟,如今和盘托出,也不过是自己图个畅快,师弟不必介怀,若与曲中良人有缘携手,为兄乐见其成。”
怀琰闻言怔忡,未料自己自年少起便深埋于心的悖逆爱意,竟被人从曲中一朝窥见。可他的心上人如今远在天涯,不知何时才能为他停步,听他抚琴一曲。
若论缘,血脉至亲自是有缘;思及携手,却是天理难容,亦是他痴心妄想了。
如今温箐就在他眼前,拿那双冷淡矜傲的眸子凝睇着他,他随心动,算是知晓何谓“情难自持”。温箐兀自思考了一会儿,罢了摇:“你从前在家时也同我饮过酒,若你那师兄为人正直,应当不是酒的缘故。”
“师兄很好。”怀琰笃定。他刚说完,却见温箐神色古怪,眉锁得极紧,笑容也冷了几分,“很好?”
怀琰茫然地眨了眨眼,“怎么?”
温箐理了理黑衣袖口,嗤:“无事。你这不过是双之到了年纪,比常人更易动情,若心有所属,自然难以自持……”他闭了闭眼,似是自嘲地笑了笑,“你若倾慕于他,便同他说开了罢,长年累月地憋着只会伤。”
他叹了口气,将怀琰的长鬓别到他耳后去,带茧的指腹轻轻刮过他的脸颊。他的神色有几分落寞,垂着眼,“我弟弟这等姿容,应该是没人能拒绝的。”
他心里压不下无名火,看着怀琰清俊的脸上未褪的红晕跟那双清澈茫然的眸子,暗想他若与心上人媾和该是何等温柔动人的模样。他顿觉此番是远山远水地来自讨没趣,烦躁地拂了袖想离开,被怀琰拽住了手。
“等等,我……”怀琰神色痛苦挣扎,几番言又止,只能哀求他,“你别走。”
温箐心里一抽,无奈:“我留下也不济于事,何况……我可看不得你与别人……”
怀琰听清他的未尽之意,有些发怔,温箐抽走了袖摆,见他那丢了魂的模样,于心不忍,耐着子温声:“你若不好意思开口,不如哥哥替你去说?”
怀琰的手紧扣着琴案,心里顿生荒谬之感,没忍住红了眼眶。最终他倦然叹了口气,朝温箐笑笑,“你要怎么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