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事后她似乎会更生气，把自己包进被子里，不肯再让他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你那样对我，我觉得你只是因为愧疚，因为我像牛糖一样本甩不掉，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特别努力的想要留住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眼泪又顺着她的小脸往下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愿意在你想要的时候帮你解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些沉睡在记忆中的音符被她唤醒，再一次活跃在她的指尖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她点，看起来乖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顿又说：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有不肯亲近你，你想抱，想亲，都随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像回到了她记忆里那端让她难过的日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泪朦朦的看向他：“考完了，成年了，你不愿意再我了，所以我很多时候要抱你，你都会推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孩子才会用好成绩来让家长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一定也只是怜悯我，只是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人，所以在补偿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心里一旦认定了某件事，就会觉得周遭发生的一切都在向着它靠拢，将心底里认定的那个答案不断的加深加固，到无可撼动的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 鹿溪说：“我那个时候，觉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溪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叹息：“溪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看他的眼神也在这一次次里变得越来越忧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其实本对我没感觉，甚至讨厌我，觉得照顾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。”

会让人变得脆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要，也会用手，用嘴帮她解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越是不责怪她，她就越是觉得，他这样的包容是因为愧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愿意帮你，但不用鸡巴你，你觉得这是讨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鹿溪改变策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那个时候，就算你了，就算我愿意，你也不肯、不肯进来。可能是怕再惹上我这个麻烦，也可能是讨厌我到连这样愿意送上床的都不愿意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哪怕是宋延，也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爱的眷顾的普通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努力想些家务，让他觉得她长大了，也可以照顾他了，但他在家时，这些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，她笨拙的的一切反而像在故意添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偷偷学菜，可是真的好难吃。我自己努力吃完了，晚上就发烧了，你陪着我吊水回工作的消息的时候，我看着你那么忙的样子，就觉得我什么都不好。难怪你会不喜欢我，我一无是，只会给你添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譬如学习成绩，主动去参加竞赛，为了得奖在学校里重新拿起小提琴，在林念的家里练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我当时没有因为你受伤掉眼泪，因为你不肯亲近我，偷偷哭过很多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兴高采烈的给他看，但得到的也只是像哄孩子似的夸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