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丧神置于膝上的手握紧成拳。
“……”
男人从他的本ti上收回手。
“只是轻伤。”去泡会儿修复池就能好。
太刀听懂了主人的暗示。话虽如此,他却坐在原地,并没有动弹,只定定地凝视着他。
他在等玛尔表态。
“……”审神者沉默片刻,微微抬起眼,一如往常,“你今天总是yu言又止呢,江雪。”
【“江雪。”】
记忆中低哑的、带着笑意的呼唤……同样的声线,此时却漠然而平淡。
玛尔的指腹划过裂开的刀jing2:“不过,这个伤口的位置……”
江雪shenti一僵。
审神者看他一眼,放轻了力dao:“疼吗?”
【“疼吗?”】
付丧神愈发确定审神者是假装糊涂。
佛刀强压下怒火,难得暴躁:“您是在拿我寻乐子吗?”
“嗯?”
“这样戏弄于我,能让您为之欣悦吗?”
太刀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已是一片冷漠。
从今天早上他睡醒开始,迎面而来的一切都相当刺眼。
被踢到榻榻米上、和睡衣混成一团的被子,皱巴巴的凌乱床单,被自己抓在手里、夹在tui间的枕tou,tui间干涸的血迹和凝固的白浊,空气中弥漫的、混着一丝腥甜的淫靡气息。
略一动弹,酸ruan的腰肢和被撕裂的后xue就疯狂地昭示存在感。
江雪左文字怔愣半天,艰难地坐起来,摊开手,盯着自己白净宽厚、肌理分明的掌心,目瞪口呆。
他还记着这只手,昨夜被人亲昵地拢住手腕,拉至chun边细细tian吻。他的指尖,指feng,指骨,每一寸都被那人温热的chunshe2卷过。
他、他……他……
……他贪婪地享受夜袭者温情的注视,学着那人的样子,虔诚地……几乎虔诚地,tian过男人shen上的每一寸肌肉,侍、侍……侍奉……献shen。
半推半就、yu拒还迎。
在那样的夜晚之后,就这样……就这样、丢下他,一个人走了么。
付丧神慢慢握紧拳,突然咚的一声捶进床褥。
震得床边一细长的物ti轻轻嗡鸣。
江雪定shen看去,刀长二尺五寸八分……
他的本ti,静静地躺在床边,似是不曾动过。
佛刀深xi一口气。
……这个世界充满了悲伤。
不ba刀,不挥剑,和平相chu1……
大概无可救药了吧。
江雪左文字平心静气,忍着痛楚打扫房间,穿好出阵服,将本ti别在腰间。
他清醒地明白他此时的shen份,但他也知dao自己不能坐以待毙。
——至少,要跟主人说清楚才行。
就算不计较这、这一夜,江雪左文字,也必须为自己的,为左文字家在本wan内的未来考虑。
他用了一个谨慎的开tou……
“劳烦您,”付丧神暗示说,“今日……突觉、shenti不适。希望您……您有什么见解么?”
审神者居然真的拆开他的刀拵,理所当然地帮他检查了一遍本ti。
——却不曾想到自己的主君全然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。
江雪气极。
……但实际上,江雪左文字知dao自己没什么立场去批驳审神者。
他本来已经打好了腹稿,可事到临tou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最终只问出一句:“您既已传召宗三,为何还要来邀我?”
“邀你。”玛尔重复了一遍,看看满面阴沉的付丧神,再看看横在自己膝上的太刀,颇为无辜,“有吗?”
不是你主动过来的吗?
对,说得没错。
他昨夜,看清夜袭者之后……并没有,坚定地拒绝。
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