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熟果实一般的曲线。他像是收阳光长大的，微笑的时候一口洁白整洁的牙齿，健康又溜的黑发，浑散发着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应该这么阳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光应该属于奥米尼斯那样的人上，在财富的遮风避雨下，保持着光鲜亮丽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个灰霾的街居住的半年里，巴斯安见过太多弱肉强食，活这里的人没有白，只有无数灰和黑混合的脏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莱恩，莱恩亮的像是一束光，衬地巴斯安反而是长在阴影里的魔鬼网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巴斯安羞辱了莱恩，他把他的阴暗灌到了莱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后，莱恩的失落看在他的眼里，这加重了巴斯安的失眠。那天夜里，莱恩很晚没回来，莱恩为了巴斯安基本上不接包夜的活了，再晚，凌晨他也会到家。巴斯安难得担心了，他走下阁楼去，想是去街上找找，又或者就是在门口等那家伙到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房东住在一层临街的房间，那是个瘸的邋遢老，上的没剩下几，年轻时打架打歪了鼻子，加上长年喝酒，一个又歪又塌的酒糟鼻像是一团疙疙瘩瘩的红肉团，看的让人不舒服。他对人还不错，往常笑呵呵的坐在门口，时不时从兜里掏出糖果给那些在街上玩耍的小孩。但巴斯安不喜欢这个老，也许老和他的叔叔年纪差不多，他对这个岁数的老男人都有相同的厌恶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不喜欢拉窗帘，莱恩总会抱怨晚上回来撞见老换衣服，可这个晚上，那块破布被拉上了，屋内的灯光从破布的中出，说明老还没睡，而且内里传出了暧昧的声音证明老在找刺激。

        闲得无聊的巴斯安往里窥视，屋里很乱，莱恩有空会去帮老收拾，一分是抵租金一分是莱恩那傻乎乎的善心，他看不得边的可怜瘸老人活在垃圾堆里。可不莱恩怎么花心思收拾，老总会弄乱，白天莱恩刚好的地板被散落一地的衣服盖住。巴斯安眼尖，立认出了其中几件是莱恩的，他心一急，往床上看去，就看到一老一少两躯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与丑的纠结刺激着巴斯安的眼球，老皱的跟老橘子一样白屁冲刺不断对着抵在墙上的莱恩冲刺，莱恩翘着被迫承受老人的袭击，腰被折成奇异的弧度，双手被绑压在上面，按在墙上随着鲁的动作被摩，雪白的脯被糙的墙磨得发红。老人长年苦活留下的大指节手指捂住了莱恩的半张脸，莱恩痛苦的哼声还是从指中漏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巴斯安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是砸窗进去救人，但恶魔让他看到了莱恩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和成为餐桌上珍馐的莱恩一样的神态。

        眼中的绿失去了平时的神采，却因为泪水依旧泛着光，如被丢入泥里的绿宝石，被踩碎的花，折磨让他们蒙尘，却依旧带着芬芳和光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巴斯安如蛾子一样被光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，巴斯安有了电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今巴斯安都在回味着那个晚上，后脊的电上下窜动所带来的快感让他无比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察觉到他喜欢暴力下被摧残依旧带着光的人，越是狠的折磨，花越是痛苦，那光越亮，他就越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居然和冈特家的那些人一样，他的癖是这样的邪恶，他被自己吓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跑了，为了不让自己回，他断了自己后路，拿了莱恩藏起来的钱，打乱和莱恩留有记忆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莱恩最好恨他，他也要让自己愧疚到再也不想见到莱恩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开始，他也到了，与奥米尼斯重逢后的，他们确实度过了不错的几年。随着平静的生活，裂纹出现了，巴斯安知晓他给不了奥米尼斯的需求。缺乏激情的爱太容易消散了，哪怕他相信奥米尼斯永远会无条件站在他边，可他怕失去奥米尼斯，就算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，他都要杜绝。无数次尝试后，所有解法都是指向是这条下地狱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事他不可能对奥米尼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