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拉很不乐意被这么看轻，偏偏她自己清楚，这片草原的规则就是谁的拳谁说了算，到现在她和达亚尔还在打打闹闹，不是有多看得起对方，纯粹是因为现在草原上拳最的还是他们父汗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姜鹤了然地颔首：“你哥平时乱不乱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文化水平也不怎么高，虽然看过不少中原的书，但官话用起来也是只能沟通的水准，碰到这么困难的问题，她一时半会儿组织不起来语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半个月后，商国公主的和亲队伍终于慢悠悠地抵达北狄都城克塔。

        2.

        姜鹤心里也知，只不过以防万一问一下而已，毕竟男的自己生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克塔在北狄语中是‘水’的意思，意味着这座都城并不是固定的，即便比起其他小落，它的迁徙不那么频繁，可北狄毕竟是穷，即便是最大的都城，本质上也只是一大群牧民聚在一起放养。

        克塔城王帐在知公主驾到的消息时，姜鹤的队伍已经进入城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克塔城居民看到队伍领的竟然是个瘦弱的商国女人时都惊呆了，偏偏他们的塔拉公主还一脸理所应当地屈居人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塔拉咋：“这、这就完了？你不问问我们的派系分布，权力关系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塔拉又沉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。”塔拉干渴，“就是，我母亲说，达亚尔还是中和了一点哈娜公主，也就是达亚尔母亲的特点，所以才比较有气概，父汗年轻的时候，比达亚尔更、更、呃……”塔拉词穷了，但姜鹤完全能理解她的未尽之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笑，“行，问完了，回去吧，的等到了那边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群里有眼尖的北狄勇士认出来，姜鹤下的的主人是苏木合，顿时怪叫出声：

        但姜鹤很有耐心，继续问：“我换个问法，你哥长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问题塔拉会，“如果把胡子剃了的话，应该很符合你们中原人的审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群沸腾起来，尤其是北狄男人们，看向姜鹤的眼神从好奇、暧昧、探究变得怪异、仇视、恶毒，他们看不起比狼崽还弱的商国男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先行回来通知的骑兵，因为出去的六人小队只剩下塔拉一人，两个死在边境线，三个在前天晚上被姜鹤亲手砍了脑袋丢去喂狼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在说，就你们那点人那点脑子，还用得上这么高级的权谋？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她出几分言又止，姜鹤挑眉：“话说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既要成大事，那自然要抹掉所有不安分因素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都城可以通过劫掠其他小落和中原边境的财富补充资源，可以减少一点对游牧的依赖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塔拉很不待见她这个哥哥，很大程度上也是嫌弃那满脸胡子跟那那双秀气的眼睛很不搭的怪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她觉得这问题奇怪，只是实在不知怎么描述。

        塔拉认真地想了想：“我听母亲说过，达亚尔跟父汗年轻的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姜鹤又问：“那你哥哥跟你父汗长得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女人杀了苏木合！她杀了我们的勇士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塔拉微怔，疑惑但老实地回答：“这一代的孩子都是母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塔拉摇：“他是个憨货，眼里只有可汗的位置，只想证明他是北狄最勇猛的男人，其他啥也不关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是因为长得像中原人，细肉白唧唧的，达亚尔才那么执着于留胡子，要不是他年轻，那胡子能比可汗还。

生的还是女的生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父汗长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鹤给她一个眼神，塔拉顿时如鲠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