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鸢一阵恍惚。
后来小人偶坏了,脖子冒棉花,布也开始破。阮鸢哭着把它修好,然后过几天又有其他地方坏掉,怎么也修不好。
埃辛文笑着凑上来,“阮小姐,最近看过M国的新闻吗?”
原来,那天她所见到的不是神明。
“华明国手段肮脏不齿,迫我国交出高尖技术,意图实现霸权主义。我国全官员不畏强权,拒不妥协!”
政客们皆被吓了一,然后眼睁睁看着阮关山哄然倒地。
每天国王派人过来灌药灌饭,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个坏掉的娃娃,再着急也没法好起来。
好想回家,好想回家,家里很和的……
金灿灿、亮晶晶的一个人,像宗教插画上慈悲光明的神祇。
厅外的记者按下录音笔,全程记录。
……已经死了吗?
————
阮鸢下意识伸手碰。
五天后阮鸢病才好,终于能坐起。
掌心冰冰的,好像有什么东西?
阮鸢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影在面前晃动。
“陛下传唤你,快点过去吧。”
差点被他强迫之后第一次见,阮鸢心里还有恐惧,低着脑袋不看他,顺从地点点,朝帝王办公的殿走。
武装队瞬间涌入会议厅,枪抵在政客脑袋上。
上的电子设备早被没收,阮鸢迷茫摇。
阮关山眼神火,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,“M国不会舍弃任何一个公民,无关她是否是我的孩子。”
廖绝毫不留情讽刺,“你世界各地的子女多如牛毫,明面上的、背地里的数都数不过来。怎么这次就非要充好父亲?”
外婆还在世时给她了一个小人偶,眼睛大大的,扎着整齐的麻花辫,穿着东拼西凑的小花裙子,又可怜又可爱。阮鸢很喜欢很喜欢,从小抱着它睡觉。
很冰冷的感,指尖忍不住瑟缩。
这枚素戒她见过,是卢卡纳斯矜贵的手指上最平平无奇的一枚。
她打开紧握的拳,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嵌着一串古华明语的银色素戒。
手臂上的划伤、上鞭伤红发炎,她躺在床上高烧不退。
埃辛文笑容更大,“是吗?”
应该是烧糊涂了,把卢卡纳斯认成别人,从他手上拽下了戒指。
该怎么还回去?
是魔鬼。
还是很晕,也很沉重。
她已经够冷了,为什么神也这么冷?
“悲送阮关山将军之女,阮鸢英勇赴死!”
阮关山察觉到不对劲,猛站起一掌拍在桌面上。
一无所知的阮鸢,受了二十鞭后病倒了。
阮鸢脸色还是很白,但安娜不允许她再休息。
“你乐意被后世人民骂死,遗臭千年,别把我们下水啊!”
“那去吧阮小姐,注意安全。”
一只胳膊拦住她的去路。
廖绝冷脸宣布,“阮将军不适,军权暂交首相廖绝。”
廖绝啪啪鼓掌,“真是虚伪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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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辛文笑嘻嘻走过来。
她看着素戒,疼。
临时分的小房间破烂阴冷,浑反反复复地疼,阮鸢一度以为自己快死了。
她的眼泪大滴大滴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