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记起第一次见他,结果生生的挨了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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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不理,沉沉的睡过去。
早在皇帝病危,父亲代理朝政之时,就已经搬进了,名义上是方便请示皇帝,顺便照顾太子妃。
原来当初她不是太子妃第一人选,皇上想要的是嫡妻之女,因为酷似大姐才被父亲从乡下接回来。
又脱掉了一件。
春夏抽出上的簪子,尖端早已被春夏磨的锋利。
就算她能以大义灭亲的殊荣活下去,也不过是茫茫余生无尽。
春夏用锦缎拭右手里的血渍,关节卷翘的肉渗出血珠,右手手腕一整块青淤,已经动不了了,外衣斑斑点点的全是血。
是啊,太子妃,一朝国母怎能穿白。
她纵一。
这世上最好的酒。
一颗异想天开,天真烂漫的棋子。
“爹~”春夏又叫了一声,他没反应,春夏抬起手用尽全的力气,簪子整没入。
一下子春夏像是被抽干了力气,恍恍惚惚,如同行尸走肉。
母亲自然而然是陪同一起过来的。
“爹~”春夏又拍拍他,这是第二次这么叫了。
“爹~”
血肉模糊。
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。
他不爱她,只会厌弃她。
即是长眠,亦是忘忧。
她笑着一遍又一遍叫他,另一只手腾出来捂住他的嘴,他张开嘴要咬,春夏单手紧握成拳一遍遍的砸向他。
没有来的畅快感,高举落下,一次比一次重,一次比一次快,一次比一次狠。
乱臣之女。
春夏也笑了,笑得很开心,眼泪不自觉的下来。
一个棋子。
索换了一白,然而人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。
牙齿断裂的声响。
离弦出箭的声音划破长空。
簪子前端刺破了手。
父亲终于喝醉了。
而上的他拉起长弓,箭直指。
春夏假借父亲命令,叫人传大姐进,与母亲叙旧。
也对,死了人,是该守孝的。
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。
丞相终于不动了,就跟先前喝醉酒了一样,只是眼睛还睁着,死死的看着,他张着嘴,看不到牙齿,嘴里满是血。
或是成为另一个人的棋子,但是,她已经厌倦了。
但……现在又不甘心了。
何必呢。
这一生春夏活的茫然,虽衣食无忧,却不由己,但于他,是问心无愧的。
他们私下议论纷纷,以为春夏是替死去的太子守孝。
殿里没有刀剑,春夏一直都知,不知是父亲怕她谋逆,还是怕她自断。
便说漏了一个秘密。
“爹~”
簪子边沿的隙里源源不断的冒出红色,血水浸衣衫。
父亲募的睁开眼,表情痛苦,他还有力气抓住春夏的手,险些将骨折断。
父亲说完,她的心凉了半截。
依然有。
她脱掉了外衣,可里面仍旧有血迹。
他……不会给她活下去的机会的。
自觉的幸运,却一无所有。
而她早就让御膳房备好了酒。
现在她站在围墙之上,风很大,得衣衫作响,的她真不开眼。
母亲是大将军之女,而皇帝想要用大姐来牵制两家,春夏的存在实则是替代大姐。
春夏看了看父亲死的那间殿,告诉下人们不要去叨扰。
他没正眼瞧她,就痛斥了嬷嬷。
他说要不是春夏这么听话,这么能忍,或许计划不会那么顺利。
春夏笑着拍拍他,说吾皇万岁万万岁。
再好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