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男子呼痛一声,随后将傅轻歌口鼻掩得更紧,语气带着一丝愠怒:“闭嘴。”
“回皇上的话,民女乃此次采选秀女。”
她心下一惊停止了反抗。
他居高临下问跪在地上的女子:“你是何人,瞧你打扮,不像是中当差的女。”
傅轻歌睁大眼睛剧烈挣扎,她挣扎半晌没挣脱开,干脆猛地咬了一口男子手掌的虎口。
只见陈时俪努了努嘴,纠结了半晌才开口问傅轻歌:“你真是隋璋隋大人的表妹?”
望见陈时俪通红的脸傅轻歌才彻底明白为何她刚刚要帮自己解围。心下暗骂,这个隋璋真是不消停,天天在外沾花惹草。
傅轻歌听后连忙说插话:“陈姑娘这话与我说说便罢,千万不可说与他人知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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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们跪在地上不敢回嘴,只是一个劲磕说:“婢该死,婢该死。”
傅轻歌手被钳住就用脚去扫男子,两人扭打在一块,挣扎打斗间,傅轻歌转动眼珠借着微弱的月光朝下看去,俨然瞥见了男子腰间挂着的禁步上刻着六爪龙纹。
等庄妃走远了,男子才放开傅轻歌。
傅轻歌说着就往榻边走去,可她还没走出两步,就听得陈时俪叫住了她:“诶,傅姑娘先等等。”
陈时俪听罢苦涩一笑,搭上傅轻歌的手:“谢谢傅姑娘开导。”
傅轻歌哪会乖乖听话,她抬起手肘就要朝男子击去。男子眼疾手快又钳住了傅轻歌的手臂,压在后。
“皇上好不容易来本里一回,都是你们这些才,不好好伺候说错话惹得皇上不高兴,才待了半个时辰就走了。这要是被皇后听了去,还不笑话本。”
傅轻歌话音刚落,就见陈时俪的脸顿时羞得通红。她抠着手中的手帕,好半晌才有问了一句:“隋大人他,近来可还好?”
傅轻歌心下虽然将隋璋骂了个遍,表面还是不显山不水,回陈时俪:“托姑娘的福,表哥一切安好。”
两人迎面而视,傅轻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她只能扑的跪在地上,对男子跪拜:“民女参见皇上。”
女们磕到额渗出了血丝庄妃才消了气,领着一帮子人浩浩回了殿。
他把手藏在广袖中,用另只手捂住了自己被傅轻歌咬伤的伤口。
她拿手帕挡了挡自己因为困倦打的哈欠,疲惫的对陈时俪说:“陈姑娘自便,我先小憩一会儿。”
就在这时,后来了几个打着灯笼的人。只见一个女打扮的女子对着前方快步疾走的华贵女子:“庄妃娘娘您慢些,皇上怕是已经回养心殿了。”
赵叡虽着常服,但帝王之色不怒自威。
夜半无人,傅轻歌毫无绪,只能先躲着值夜的女太监们往姐姐在世时所住的永陵找去。
因为陈时俪的原因,郭枝盈也没再来找傅轻歌的茬,傅轻歌也落得清净。只是耳子清净了,其他的烦恼也随之而来。
不知是否因着傅轻歌是隋璋表妹的原因,陈时俪对傅轻歌格外亲近。两人天天同吃同住,才半月时间,俨然已经成了好姐妹。
傅轻歌入,本是想查当年姐姐枉死之事。要是半月之后皇上留了她的牌还好说,但凡事皆无定数,如若皇上没留她的牌把她随意指给那个皇亲贵胄,那她的这些事岂不都是白费心机。
“正是。”
*
就在她蹑手蹑脚经过一片假山小林之时,忽的撞上了一个迎面而来的男子。
“陈姑娘还有何事?”傅轻歌转过问陈时俪。
傅轻歌说着,拉开圆凳坐在了陈时俪边劝:“自古女子命运,在家随父,出嫁随夫,本就不由自己。既然你我入了,那便只能由皇上决定你我的去,不能再滋生其他心思。要是表哥在这儿,也会这么劝姑娘的。”
“呀。”傅轻歌被撞得轻呼出声,她还没出其他反应,就被男子捂住口鼻压在了假山背后藏了起来。
“我本不愿进,但太后着信与父亲,命他安排适龄女眷入采选,而国公府的适龄女眷又只有我一人,不得已这才入了。”
女挨了巴掌不敢喊疼,扑簌跪了一地。
听傅轻歌说隋璋安好陈时俪低羞赧一笑,随即又变成了苦笑。她自顾自走向屋中圆桌,看向窗外,思绪不知飘向了何,低声喃喃。
这样想着,傅轻歌再也按耐不住,她在一日陈时俪抱恙早早歇下之时点了安神香,偷偷跑了出去。
庄妃听罢听了脚步,她骤然回,抬起手就一巴掌抽在了刚刚说话的女脸上。
“别出声。”男子小声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