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眼熟,京师遍地都是官,群芳阁能见到的官就更多了,只是这隋璋她倒是第一次见。
隋璋边那些官员们听见傅轻歌的话都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笑:“没曾想隋大人今日来群芳阁是佳人有约呀,那我等就不打扰隋大人的好雅兴了。”
听到张姑姑提起姐姐,傅轻歌脸上的笑瞬间消弭。
“这位公子,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,莺歌姑娘今晚和在下有约,怕是陪不得公子了。”
还不等隋璋说话,他后的王大人立向前两步指着男人的鼻子喝:“钱大有你放肆,你算是哪葱,敢和当今左都御史隋大人抢女人。”
钱大有是经商人士经常要巴结一些官员,他虽不认得隋璋,但却认得王大人。他被王大人吼了一声上肉一颤,酒彻底醒了。
隋璋不用开口,自会有人替他出气:“知错就好,还不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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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笑见笑。”隋璋笑着,但他转过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,傅轻歌分明捕捉到了一丝厉色。
傅轻歌拉过张姑姑甩甩她的手撒:“张姑姑我知你是担心我,我乃武将之后,还怕他一介文臣不成。”
傅轻歌混迹群芳阁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,她手缩进袖口,刚准备用暗扎那男人之时,就听见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响起。
傅轻歌随声音望去,就见刚刚喝花酒喝得正开心的隋璋站起了来。
他连忙跪下来用手掌嘴,对着隋璋求饶:“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大人你有人有大量,不跟小人计较。”
乐声由轻缓过渡到急促,傅轻歌刚准备再舞一曲,就被一人抓住了手腕。
傅轻歌的嘴角在薄纱后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语气温顺:“莺歌等隋大人好久了。”
“小人这就,这就。”钱大有堆着一肉也不回踉踉跄跄往外跑了。
胖男人看向隋璋,嘴里呸了一口:“你算哪葱,敢和本公子抢女人。”
傅轻歌的爹乃开国将军战勋无数,姐姐入被封为辰妃,将军府一时风光无两。
张姑姑听了放下心来,她的神色由紧张变成气恼,梗着脖子瞪着傅轻歌:“你也是乱来,敢和从未见过的男子独一室,要是这姓隋的像别的狗官那样喜欢动手动脚,那你清白不就毁了。”
她不会忘记那夜,将军府血成河。而她只记着娘亲的话,小小的人死死用手捂住嘴,听着至亲之人的惨叫呼救声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隋璋穿着白衣,形修长,仪表端正,发间插着一个普通玉簪,仰喝酒的时候结动,还有青盘布在上。和旁那些举止轻浮相貌平平的中年官员坐在一起简直鹤立鸡群,好比谪仙下凡一般。
傅轻歌把两手摊开任老鸨检查,嘴里说着:“张姑姑放心吧,隋璋除了叫我给他倒了杯醒酒茶,什么都没。”
那一夜无事发生,隋璋把床让给了傅轻歌,而他则在榻边的小圆桌旁坐了一宿,等到卯时将近隋璋才起,走之前还在桌上留下了两个银元宝。
但好景不长,傅轻歌九岁那年里传来消息,说姐姐和侍卫私通畏罪自杀,还在她里搜出爹意图谋反的信件,将军府一夜之间被颠覆,满门抄斩,只有傅轻歌一人因着子小躲在灶台后逃过一劫。
老鸨见隋璋走了连忙进屋,拉着傅轻歌左看右看,焦急说:“小姐你没事吧,那姓隋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。”
可惜长得再好看,也和那群常来群芳阁喝花酒的贪官污吏无甚两样,傅轻歌心想。
偌大的将军府,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。
傅轻歌被人抓得生疼,她抬眼往旁一瞥,只见一个满脸通红大腹便便的男人猥琐的对她笑:“姑娘得真好看,今晚就跟了爷吧,爷保证会对你好的。”
男人喝了酒不知轻重,他用力一甩把老鸨甩到摔倒在地,嘴上恶狠狠:“没听说过在这青楼里还有卖艺不卖的,怎么,怕本大爷没银子吗?”男人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甩在老鸨上。
张姑姑依旧冷着脸训傅轻歌:“话可不是这样说,不怕万一就怕一万,你要是出了事,我以后下了阴曹地府,怎么和你姐姐交代。”
刚走一个钱大有又来一个隋璋,老鸨见状刚要上前阻拦就看见傅轻歌微不可察地摇了下。
还没待傅轻歌出声老鸨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,她拽着男人的手阻止他把傅轻歌拉走,脸上赔着笑:“这位公子,莺歌只舞不卖的。”
她冷脸走到圆桌旁,拿起隋璋放在桌上的银元宝打量片刻说:“隋璋是我目前接到官职最高的人了,为了姐姐和爹娘,我必须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