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速地打着手语，眼睛泛着令人心疼的水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一样，叶圆，你不知他们都说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神情落寞下来，心泛起阵阵疼痛，于是没忍住开始直呼她的大名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圆听得一愣，不过她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跟他计较，只是真挚地注视他，继续打着手语愤然说：「不说了什么，你要知，打人就是不对的。你知不知今天如果那个男人后脑勺撞得再偏一点，就会死。赔钱是一回事，可你还要坐牢啊，要是你坐牢了，妈妈怎么办呢？妈妈一个人怎么办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出眼眶，她的眼睛原本那样水灵美丽，可此时却像浸了血的破碎花，那样令人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叶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她不断变换的手势，眼底尽是疼惜。

        打手语比说话累太多了，她每次一生气打起手语来，似乎都在消耗她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都伴随手臂一抖动着，总是尝试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嘉南想到，如果她像那时一样有声音，大概是声嘶力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妈妈就是一个工人，没有那么多钱赔给别人，你……你能明白吗？妈妈平生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健康快乐地长大，平安幸福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叶圆打着手语，眼泪像水一般越发汹涌，似乎把她从内到外都淹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颤抖着嘴，手停在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所及是他手背上的伤口与残留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阿南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摇手唤他，随后她重重地抬起食指戳向自己的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五官因为哭泣而变形，泪水越过白皙的脸，一点一点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啪嗒啪嗒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「妈妈的心会痛，你知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重重地了一口气，便传来呜呜的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那么瘦小微弱，可即便这样，即便没有力气，她还是朝他靠近，比划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受伤了，妈妈会难过，妈妈会心疼，妈妈会比死还要痛苦。所以求求你，不怎样，可不可以万事先保护好自己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牵起叶嘉南的手，那么疼惜地看着，一颗心都快碎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