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恒息营带她进到最里面,叫招秀看到立在高台上的影时,她忽然明白,真正叫她心悸的,不是人。
“这样是不是看得更清楚?”恒忘泱不为所动,“不好吗?”
侍女们纷纷避让。
招秀虽然一直知他量高大,但对于自己居然可以坐在他一边肩膀上的事实,还是受到了惊吓。
招秀起想避开,他索捞着她的腰把人扣进怀里:“乖乖,别动。”
摇晃的上带来极不安定的感觉,她不得不巴住他的,竭力维持平衡。
即便她绷紧脊背,一动不动,恒忘泱也低下,在她耳垂下面轻轻落了个吻。
脸上都来不及起什么愠色,金冠就扣到了她脑门上,脑袋一沉,招秀反而不敢动,因为恒忘泱目光沉压压地盯着镜里的她,那种幽深与粘稠的意味,叫她担心自己多动一下,就会被按倒在镜台上扒光衣服。
他伸手一把抓过金冠,低凑到招秀耳边哄:“就只个冠吧……其余不了。”
招秀却抓他越来越紧,她心的频率快得不受控制,越靠近,脑袋里的嗡鸣就越重。
有人坐在千极教主肩上的姿势,当然引起了好一番注目,敢正眼看招秀的人也越多,但无论地位高低,遇着恒忘泱的第一反应就是退后一步,躬行礼,口称:“参见教主――参见教主夫人!”
“恒忘泱!!”忽然高的视野叫招秀很不适应,更别提他在往外走,既不想抓着他发,又觉得松开就要掉下去,“放我下去!”
她本来以为是对恒息营的恐惧。
一路遇到的人不少,侍者不敢抬,卫者看一眼就低退避。
恒忘泱端详了片刻,角带笑,忽然揽腰抱起她,另一只手将她托高,径直将她举到自己右肩的高度。
雪肤金饰,瑰丽无边,黛眉描得更深,鲜红的脂遮掩几分气血不足,一下子叫那艳色发散得淋漓尽致。
她觉得可能是上这些金饰的功效。
,只是点缀的珠宝有差,招秀看了眼,又被朱玺红玉的光刺到,挪开视线。
恒忘泱充耳不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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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外凤凰木的香气扑鼻,但是沿着游廊向外,那燥热与意渐渐消散,寒气又侵洇上来,她呼出的气成了白雾,冷冽的风刮面都像是刀子一样,但又不是想象中的寒冷。
越往前走,衣饰高级的教众就越多。
慌忙扶住他的脑袋,结果发现这人抬着手臂给她作支撑,大手扣在她上,将她箍得牢牢的,就这样扛着她往外走。
“多。”
是面对叫自己神崩溃过的人时本能的抗拒。
在连鼓崖上那么久,她却并不熟悉此地的格局,以至于走了许久,她才意识到恒忘泱并不是要把自己带到盘螭殿。
她手按着镜台,才刚一扭,就被恒忘泱伸手按住肩膀。
男着黑底压红,女着白底饰金――披散发,多就是拿金线将发缠成辫子――招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,这种款式的衣袍是千极教的传统。
而是这方祭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