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伏在地上满脸泪痕的梁曼颤颤抬。
“他在山里发狂自然也是我干的。不过别担心。我可没有听脚的喜好。一听你俩开始享受起来我自然是走了!…”
“少阳一派最好个仁义名声,说什么宁负自己也不负天下。武林盟主司景更是将‘侠肝义胆’四字美名贯彻始终,风云双雄之一‘事必出’的侠义之名名扬天下。那好吧!――喜欢好名声?那我就偏要让他不仁不义!”
“是啦是啦没错。我就是发现你俩迟迟没有进展才又想办法。那个毒就是殷承给我的,可以发他压抑的七情六。可惜双齐下还是不能废了他武功。所以我就亲自前去,推了你俩一把。”
“你虽然能猜到一些,但离事实终究还是有些出入。那就由本教主――我!来纾尊降贵地为你解释一番好了!”
“你有些想的没错。我确实是恨那个姓云的,还有那个蠢货司景。这两个人我确实是最恨的!”
一行清泪刷的下。梁曼早已听得泪满面。
“哎哟。只是可惜。要是他早到一会儿就好了。早到一会儿,他就能亲眼见到你和夫苟合的样子了!…唉,你是没有看到他当时的那个眼神。姓云的看见你和他最好的朋友通时,他眼里的那个痛苦啊…他痛苦的我可太痛快了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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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我知你不是这里的人。因为…”
慵倦凤眼完全睁开,那双漂亮的黑瞳里跃动着妖异又亢奋的光芒。他刻意地压低嗓门,语气却满是快要压不住的雀跃:“要报复当然就要报复最狠的…”
连夏居高临下,他故作怜悯地抱臂看她。嘴角却勾出了一个无比戏谑的微笑。
连夏兴奋地一跃而起肆意大笑:“这就受不了啦?这就承受不住啦?还早呢!我还有一半没讲呢!――你忘了,榆芙谷也是我让你去的!单湛也是我让你找的!”
“我要报复的,是让他们两个,生――不――如――死!”
“――你是我亲手用镜子招来的!”
“现在天下人人皆知!几年前苟且偷生的前武林盟主司景强暴了友人妻子。他负了友人负了师门负了一切!…不负天下变成负、尽、天、下!我就要让他这样败名裂!!!”
连夏拍手大笑:“笨笨笨!说你是笨你还真是笨!”他笑嘻嘻,“都说了是我最恨的了。光是杀了那不就太便宜他们了吗?”
连夏耸耸肩,叹口气:“所以呢。我就只能对他最在乎的东西下手。太初峰这帮白痴不都一心只想追求志高武艺吗?那好吧,我就只好教唆了你去。毁了他的一修行咯。”
“当然了,我也不是那么恨他们几个,只是随手拿你去试试而已!――怎么样,我把你这份大礼送给单湛的时候他是不是特别惊喜?…其实说实话吧,我混进剿魔队伍里的时候和他相的还是不错的。我们俩赌牌,我还输了他几两银子没还,所以就拜托你还给他啦!”
接下来,他开始兴致地讲述起来。
“不过我后来想想还是不解气…你知不知他给我的那一剑有多痛!我后心到现在还时常隐隐作痛!相比于司景来说,我更恨他。而我只是废了他武功,这个报复还是太轻了!…所以一听说你俩要成亲,我就不停蹄地赶来了!”
梁曼浑止不住地哆嗦。她发着抖,声音如泣血般字字沙哑:“…你恨他们。那就堂堂正正和他们打啊!你不是自负武功盖世吗…?有本事就亲手杀了他们,为什么…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们!!”
“怎么样,漂亮吧?最后这一招可是一箭双雕啊!…要不然我说,你们这些笨都太肤浅了。一说要报复一个人,就光知杀啊杀啊的。死多简单?死多没意思!要报复自然是要挑对方最在乎的下手!…要让他生不如死,要让他悔不当初。――让他觉得死也死不了,活也活不下去!!!”
“但那个姓云的又不一样了。若说司景是个蠢货,那姓云的就是个一的白痴。这种人啊,你就是怎么折磨他也没什么意思的。太无趣了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,你竟然这么好用!…真是我见过最好使的刀了…不愧是镜子招来的人!”
她恍惚地喃喃:“…你个畜生。你个疯子…”她猛地朝连夏恶狠狠扑过去。铁链子却拴住脚绊倒在地。
梁曼摔在地上,像个狰狞恶鬼一样歇斯底里咆哮:“连夏!!!我要杀了你!!!!”
“你想对啦――!姓云的眼瞎后我一直就跟在你们后面。你俩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树上坐着呢。嘻嘻。但不得不说,你唱歌可真是太难听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