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隙
龙凤花烛静静燃着,塌上的人影倒映在红罗帐子上,鸳鸯交颈,绸缪缱绻。
转天醒来时,她正躺在男人的颈窝里。
他的眉眼生的极好,平日里看上去,剑眉星目,英气十足。而熟睡中的侧颜,更多了些温柔的味dao,倒像个文弱书生。她看入了迷,竟忍不住伸手朝他眉心抚去。似chu2非chu2之际,只见裴行之睁开了双眼。
“我……你醒啦……”
她被人抓了个正着,实在辩无可辩,只得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来。
裴行之醒来的时候她还睡得正香,怕她昨日被欺负得狠了,所以也不舍得动,只闭目养神,静静享受此刻的温情。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伸手过来,这才睁眼唬了她一tiao。
一双水灵灵的小鹿眼就这样望着他,清澈干净,不掺杂一丝情yu。可她越是澄澈纯净,他就越想狠狠欺负,将她染上独属于自己的yu色。
裴行之笑着将她向怀里一带,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引诱。
“昨日公主还未及告诉臣,你的闺名。”
他故意离得格外近,温热的气息全洒在她耳畔,激得她双腮透粉。
“可、可那是极亲近的人才能……”
“难dao昨晚那般,还不够亲近吗?”裴行之直接剪断她的话。
她原是想说,闺名只有父皇母后还有皇兄可唤,可这话到了嘴边却成了――
“清姝,便是闺名……”
裴行之满意的勾了勾chun,清澈无暇,姝丽可人,可不就是她。
二人又在塌间亲昵温存了一阵,至婢女来cui,方才罢休。
按规矩,赐婚后第二日应进gong谢恩,又因她是公主,谢恩与归宁便合在一日进行。
看一对璧人结为连理,皇帝自然欣喜。
见清姝脸上不光有平日小儿女的jiao俏,更添新妇的妩媚柔情,裴行之待她更是温言ruan语,眉目间尽是柔情蜜意,皇后这才安下心来。
gong中礼仪冗长烦琐,二人至晚方归。
裴行之怜她近日辛苦,又兼才破shen需好好将养几日,便并未行事,只搂了她来温存。见她在自己怀中撒jiao撒痴,全然一副小儿女姿态,心下愈发喜欢。
次日天明,他二人刚用过早膳,便有侍女过来通传:“殿下,永安公主前来贺您新婚之喜,已在花厅等候。”
清姝简单收拾一番,便去了花厅。裴行之因连日来上门贺喜之人接连不断,不免自去应酬一番。
永安公主见了清姝,忙起shen迎了上去,又拉过她的手热络dao:“今日是特来恭贺妹妹的,这枚双鸾衔绶铜镜是我送与妹妹的贺礼,愿妹妹芝兰叶茂,琴瑟百年。”
清姝瞥了眼锦盒,只见镜上双鸾口衔绶带,ting翅yu飞栩栩如生,造型别致又zuo工jing1美,并非凡品,便推辞dao:“这铜镜如此jing1巧贵重,妹妹怎担得起。”
“区区一块铜镜,妹妹何出此言。当今天下唯一的嫡公主,shen份何等尊贵呀,哪里就担不起这小小铜镜了。”
永安顿了顿,觑着清姝的脸色继续说dao:“况且,若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