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呼出的热气在绯衣耳边,让她莫名膝盖的,想跑都用不上力,乱踢乱打:“你,你用了什么法术?我为什么骨酥得站不起来?”
“一,你,是我妻子。二,不可离开我。三,听我的话。”
绯衣摇摇脑袋,似乎刚刚了一场大梦。抬起,看到云烈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,问:“看什么?”
云烈又指指自己嘴,说:“亲一下?”
这两个字似有魔力,绯衣听了脑海里有弦被拨动,觉得此事非不可。于是勾住云烈的脖子,踮起脚吧唧一口。
混乱的思绪也渐渐退,回归清晰的意识。
她不停反抗,反让云烈想起她半昏半醒时大大方方放送春色的样子,一时邪心大起,手指顺着她的下颌,一直勾画到沟壑中:“我欺负你?我倒真是很想。想看你抱着我哭,想听你向我讨饶,想把你一口口吃掉……”
绯衣感到危机,却不见云烈有所动作,只是四周景物变得虚幻,脑袋里昏昏沉沉,思绪像是各色颜料被搅成一片,光怪陆离又变幻莫测。
他呢!吧!他刚刚说他要吃了自己呢!摔死只是疼一下,被咬死要疼很久吧?万一他追求口味先给食物放血……
那还怎么逃?下去?
“下去我也有办法捞你上来。但你免不了受伤,所以别傻事。”背后传来云烈的声音。
入耳的语言仿佛在混沌之海中钉下一子,不可动摇。
云烈叹口气,躺倒在石床上,预感到此后每一天都会很不妙。
他抱起绯衣回屋:“我要你彻彻底底是我的!”
然而手里一轻,看回来时,绯衣早已跑掉,只留下门口新添的脚印。
她诚实地描述感觉,越发让云烈心神激,情不自禁贴着她的耳畔说:“我才要问问你,对我用了什么法术,让我看见你就心里着火?”
“接下来我的话是绝对事实,不可质疑。”
原来这里是高峰上,向下望去,不可见底,只有黑云缭绕,把雪山映得发黑,很不祥的样子。
一片混沌里,一个声音格外清晰:
见绯衣有点疑惑,云烈缓缓:“听话。”
她大叫一声……发觉肩多了件大氅。
声,一手挥出,屋里卷起热风,绯衣被风压推到了他怀里。
云烈把她裹成一个粽子,抬起她的脸迫她直视自己,冷冷:“是你我用此下策的。”
念胡乱往外冒的当口,云烈已在面前,健壮的手臂朝她扣下……
云烈拿不定植梦术是否成功,问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你妻子,不离开你,听你的话。”
绯衣也觉得不妙,她呆呆地跪在绝旁,望着夜色里的漫天风雪。
“很好!你是我的了!你终于是我的了……不,还不够好!”
绯衣垂下,讷讷重复:“好,不质疑。”
云烈心中五味杂陈,说:“放心,我断绝什么也不断绝夫妻情分。”
他鼓起勇气抓住绯衣的手,绯衣意外地看了一眼,却没躲。
他说得有点发痴,绯衣直觉地感到这是个好时机,便探对云烈后大声:“你还等什么!现在!动手!”
云烈不待她撤退,搂紧了她,狠狠回吻过去,放开她时,畅快地笑了起来。
绯衣不解地白他一眼:“绯衣啊,你妻子。等一下,你不是要装失忆,借机断绝夫妻关系吧?”说完一脸幽怨地看他,仿佛在看负心汉。
绯衣回望去,只见高大的人影沉稳在近,浑散发山雨来的阴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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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烈心中诧异,此地不可能再有第三人存在,但他下意识的回去看,果然,背后连个鬼影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