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他预想中的惨叫,科恩住尖,倔强地一声不吭,她翠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他,仿佛要咬下一块肉。
迦摩罗还想说点什么,后的黑袍阵法师不悦地促他。
他一手按着她后颈,冰冷坚的蝎尾缚住了其余所有能动弹的地方,最壮的位勒束着她的肋骨,仿佛再用力一些,腔就被彻底崩裂。
科恩只觉瞬息之间,剧痛卷席,迦摩罗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钳制住她手腕,她一个趔趄,血红的环首刀劈盖脸袭来。
科恩跪趴在地上,听到了上方传来曾经导师惯用的,言简意赅的命令式语句,“把门上的阵法解开。”
“不知同样的路数不能用第二遍么?”
耳侧凌厉的劲风呼过,四棱长锏贴着他脸颊飞过,狠狠插进了面前的墙。
“……贱人。”科恩捂住小腹,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。
不等科恩再次起,血红的环首刀已经抵在了她最脆弱的。
迦摩罗拎着她的脖颈像拽破布一样把她拖到西索面前。
科恩抑制住呻,继续沉默得一言不发。
她只能用手去抵挡,迦摩罗松开她手腕,俯狠踹她小腹。
卸力,他本人则侧腰闪过两柄利,来势汹汹出其不意的匕首也只来得及刮到一点他的面,扯出一丝微薄血线。
科恩疼痛地息着,鸦色的碎发被冷汗濡一片。
“不。”西索摇摇,“强行解开束阵会引发大范围爆炸,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。”
“还是那么爱偷袭。”
刀尖下移,在白腻的肌肤上毫不留情地刻下血线,迦摩罗另一只手握着捡到了她丢的匕首,轻佻地在手里把玩一圈,他挑剔:“不过是件不入的劣等兵,它不上你。”
他摘下了兜帽,兜帽之下是张深邃美丽的脸,高鼻深目,眉骨高耸,铂金发丝梳得一丝不苟,帝王红眼瞳,是很标准的血族长相。
“把她带过来。”
“别磨蹭了。”声音如同优雅的大提琴。
蝎尾每勒紧一分,半灵的脸色就惨白一分,可迦摩罗始终没有听到他习以为常的感到悦耳的惨叫声。
濒及临界点,迦摩罗适时松开蝎尾,“什么都问不出来。”他有些遗憾。
“就不能换个方式吗?把门暴力破开不行?”
科恩闷哼一声,瞬间涌上腥甜,她断线的风筝般被踹出去好几米,砸在了墙上。
如今匕首和锏都已经脱手,眼下她只剩了最后一把匕首傍。
下一秒迦摩罗的手指插进了她颈窝的伤口。
“……是大型无规则跃迁,目的地是随机的,在达到前一刻没人知会到哪里。”
“不会。”她回答说。
“是不是应该对以前的老师放尊重点呢?”迦摩罗蹲着,贴近她耳畔轻声说,他火焰一样的发丝垂到她的脊背上,面也跟火燎似钝钝地灼。
“痛不痛?”他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,按着刀柄继续往她颈窝里,霎时间血如泉涌,无数的鲜红争先恐后,顺着锁骨攀附而下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科恩被自己翻涌的血沫呛到,剧烈地咳嗽。
红色的毫无波澜的眼睛轻飘飘扫过她满的伤口,其中意味却让人不寒而栗,“科恩,我教过你的东西,你真是学得很好。”
帝国三百年来最富盛名的空间阵法大师,她曾经的导师、引领者、主人,血戮军西索大公。
他转看向科恩,“里面的传送阵通向哪里?你即便现在不说,之后也会有人给你灌药灌到问出东西来为止,还是说,你想承受一遍搜魂?”
西索表面看起来毫无表情,科恩却能察觉到显然隐忍着怒气。
迦摩罗甩下手里的匕首,狠狠穿过科恩那只还能活动的手,把她左手钉在地面――――方才她用这只手驱动魔力驱使四棱锏,差一点就刺穿他的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