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希安缓缓睁开眼,目光沉静却带着一丝疲惫:“再战,我们的族会被彻底灭绝。与其玉石俱焚,不如留一线生机。”
交手数十招后,葛闵招式一滞,萧允弘剑锋一转,削落了他的弯刀,长剑指向他的咽。葛闵满眼不甘,却无力反抗,咬牙跪倒在地,被士兵用铁链牢牢捆住。
徐致安亦皱眉:“首领之意,难免不令人怀疑是养虎为患。此举恐怕不妥。”
萧允弘态度坚决,向蒙希安郑重承诺,待停战之后,他将竭力向朝廷陈述西南局势,争取朝廷同意族保留一定的自治权,恳求减免赋税,调整屯垦政策。
萧允弘微微颔首,语气沉稳:“蒙首领请说。”
手下低:“首领,已经派了三批信使前去联络,但至今音讯全无。”
帐内众人闻言,虽早有预感,仍忍不住一阵哗然。一名首领急:“大首领!与朝廷议和,我们族还能有何颜面?若朝廷反复无常,到时岂不是任人宰割!”
张铮拍案而起,怒:“此言绝无可能!西南之地乃朝廷疆土,岂容你们自立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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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内陷入死寂,众人面面相觑,无人敢再开口。
半月后,西南局势初步平稳,善后事宜基本完成,萧允弘整顿队伍,受诏班师回京。
蒙希安虽有不甘,却也别无他法,只得应下。
匪军大营内,蒙希安神色凝重,沉声问:“飞鸟岭的信使为何还未回来?”
他亲自率领一队骑兵,从敌军阵侧猛然杀入。蹄践踏着泥土,战嘶鸣声震耳聋。长枪与利剑交错挥舞,匪军的防线如纸一般被撕裂。
日渐渐攀升,晨雾散去,谷地上横陈着匪军的尸,残兵败将纷纷丢下武投降。
见匪军已是强弩之末,萧允弘眼神一冷,挥手下令:“骑兵上阵。”
另一名族首领神色忧虑:“粮草也出了问题。赤霞寨至今未送来一粒粮米,落松关方向也未见踪影。若再这样下去,我们的军粮最多只能支撑七日。”
众将议论纷纷,气氛一时紧张起来。
营帐内,萧允弘与众将坐于主位,蒙希安拱手行礼,开口:“我虽愿停战,但族之事,还请将军与我商议一番。”
萧允弘目光平静,伸手轻轻压下众将的争论,沉声:“自治之事,乃需朝廷决断,非我萧允弘一人可定。”
与此同时,萧允弘率领主力从山后方杀出,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。他披轻甲,手握长剑,骑着战当先杀入。长剑挥动间,寒光乍现,敌兵纷纷倒地。
话音一落,帐内一片静默。
避。他举刀劈开一支来的箭矢,眼神中满是暴怒与惊惧。
他将目光转向蒙希安,继续:“西南战乱多年,民不聊生,战火延续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。蒙首领,为一族之长,难愿见族人长年受苦?”
协议达成后,萧允弘亲自率兵进驻西南险要之地,监督匪军解散,缴纳兵,并遣散众归乡。并亲自巡视各村落,安抚百姓,赈济粮草,修复房屋。
此时,战报传回匪军主营,蒙希安得知葛闵战败被擒,满目愁苦,深知再战无望。他面色沉重,沉默良久,终于长叹一声:“传令,主动求和。”
匪军试图组织反击,但箭雨仍在持续,士气已被彻底摧垮,萧允弘的步兵从两翼合围,刀盾兵稳步推进,将匪军死死压在谷地中央。
蒙希安沉声:“朝廷近年来的政策,对西南各族实在苛刻。若要我解散匪军,可以,但有条件――族保留自治,仍由我们自行理事务,不再受外派官员干预。”
蒙希安拳猛然攥紧,声音透着隐忍的怒意:“难……朝廷已经掌握我们的联络路径?”
几日后,蒙希安率领众代表来到朝廷军营,虽是求和,却不显半分低姿态。
萧允弘跃而下,直取葛闵所在。葛闵见状,怒吼一声,持刀迎战。两人瞬间交手,刀剑交击声在谷地中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