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丞钧敲门后无人应答,推门进去便见少女昏倒在床上,面色苍白无血,两颊却呈现不正常的红,嘴干裂,意识不清,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。
姬瑶消息太不灵通,直到男人坐在上首,她才意识到今日是萧丞钧授课。
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萧丞钧竟说:“若有需要,可来寻我。”
良久,姬瑶缓缓睁开眼,还没彻底清醒,隐约看见床前有个人影,只当是梦。
“走开!”
姬瑶没出声。
几滴泪自眼角落,无声无息没入发间,少女声音低低的,听得不甚清晰,“疼…”
若他再晚来几日便能魂归天地了。
姬瑶学到的内容很有限,不愿错过讲学,本没将萧丞钧的话放到心里。第二日照常去论峰,参加讲学。
“我…我会赢…”
“别丢下我…”姬瑶贪恋地紧紧抓住他,如同抓住一救命的浮木。萧丞钧抽回手的动作顿住,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,继续为她治疗。
,定然用不上此物。”他们这样说着。
萧丞钧注意到少了一位刻苦修士,问过事,来到她的住所。
“我没偷…”
至于不听讲学,更不可能。
男人眸子里没有多余情绪,面色冷肃,“没有好好服药?”
姬瑶眨了几次眼,看清是萧丞钧端坐在侧,不知守了多久。
进入宗门这段时间,经历这么多或明或暗的为难,她早就不会再将希冀放在旁人上。傻乎乎地将别人随口一句话当真,才是彻彻尾的愚蠢。
“当真?”萧丞钧给她告状的机会。他不便擅自出手,若她开口,他会出手帮一帮她。
她不想多说的模样令萧丞钧猜到大概,弟子之间的事,宗门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师、师兄。”姬瑶忙起,讷讷,“我用过药了。”
姬瑶心灰意冷,更加沉浸在习剑之中,伤重又强行运动,不分日夜地修炼,不慎染了伤寒,再加上伤入肌理,简单服过药后反反复复几日也不见好,愈渐严重,险些丢了小命。
可他却无法想象眼前努力又拼命的少女会悄无声息地埋没于众人,死在同门弟子的欺凌中。
“今日多谢师兄。”
萧丞钧皱眉,伸手探了探少女的额,以灵力为她疗伤。
她不觉得说出真相能得人庇佑,只怕还会被人嫌弃太过无用。
弟子倾轧何尝不是一种历练,若在宗门里都活不下来,又谈何在外面闯。
姬瑶察觉一令她舒服的气息,自发贴合上去,的脸与贴着男人的宽厚掌心磨蹭。
窗外柔和温的日光如薄纱笼在男人上,为他镀上一层金色光,好似只要她上前一步,就能获得拯救。
姬瑶紧了掌下布料,“可能是这几日练剑练得多了…下次不会了。多谢师兄挂心。”
陌生的柔感令萧丞钧手臂微僵。
“修炼并不急于一时。”她绝口不提自己的难,萧丞钧收回目光,沉声叮嘱,“急于求成,反而伤。”
见少女紧张拘谨,萧丞钧不再多留,起离开,“这几日免去你的讲学课程,安心修养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