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，姜和他没那么熟，也不喜欢被打搅，你别和他说我们住这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Bugger和Guy，这都什么和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粱醒龙没送云初回家，而是开去18公里外的购物广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没贪得无厌，买了两件T恤一件衬衫、一条长和一条睡裙，但梁叔带她去的是品牌店，几件普通衣服的价格已超出她的想象。

        雇主很大方，买的东西都算作劳动补贴，没用云初掏一分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协议有什么疑问吗？还是对薪资有什么要求。”粱醒龙问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签了这个协议，万一她明天就能得手呢？她岂不是还要继续在这里呆上一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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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很快他从自己房间里拿着两张白纸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说为什么不是和房主签协议，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那个姜叫什么，但这样会不会有点儿瞧不起人，也显得她小题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刚听他们提到瘀血，那么姜的失明很可能是真实的，当然也不排除刻意说给她听，虽然他们刚刚看都没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我会劝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虚伪了，拿着别人的钱算计人家。在路过药妆店时，她还独自进去买了两包卫生棉和一瓶泻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已经通过考，就把协议签了吧，先签一个月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梁叔，方便的话下午可以送我回家取件衣服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若真的只为薪资，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数目，可她不想在这里耗那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怎么办？

        纸已经铺在她面前，一式两份，上面打印着薪资，雇佣时间和工作范围以及几条必要的注意事项，很简单的一份协议，她直接到底签名那里――甲方：粱醒龙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着梁叔送陈大夫出门，云初有点儿急，又到午饭的时间了，她这门还能出得去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她骑虎难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真瞎的话，她可太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恢复得不错，可以试着抛开轮椅了，就是眼睛的情况有点儿复杂，按理瘀血已经排净，不至于连光线都感知不到，适当增加一些外活动吧，别总窝在屋子里，多收氧气晒晒太阳，试着走路，血循环上来，一切就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签就签吧，真要得手了，违约金算个屁。

        粱醒龙朝她上扫一眼，说下午再说，又让她在这里等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粱醒龙刚迈进客厅大门，云初就跑过去。

陈大夫从姜的房间出来时，已近十一点，两人自顾自说话，并没注意沙发上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个月Bugger还问起Guy，要飞过来找他，他来过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大夫三十多岁，看起来很结实，健房常客的样子，说话声音中气十足，云初坐在沙发上也能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印章和指纹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他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？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――”云初卡壳了，如果只是得到姜的签名就行，她一定很乐意签，那样的话，她的任务就完成一半了，可姜禹要求的是不要任何文字背景的签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嘴就那么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没关系，接下来的日子，会让她知，她的所得不及所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