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给林梨提前说，只想碰碰运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嘴上这么说，但那种幽怨的不依不饶的架势，让同桌的林梨都不敢放开手脚大快朵颐了。

天黑得像深夜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吃完早饭，坐在床上聊天，宋纤什么都给林梨讲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纤漫无目的地逛了会儿，路过的街角边，只有早餐店的白炽灯亮着，像个正冒热气的小月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和朋友来吃饭吗？”她笑眯眯地回，“姐姐给你额外的折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纤低声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回答，“只是现在的我不需要。你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呀。你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出来聊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们吃到一半，宋纤一抬眼，看到了向她这里走来的白希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一听这话，连忙急切地说，“但我可以努力，努力成为你需要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我不想惹你心烦，姐姐，但我真的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梨梨。”宋纤出的笑很是勉强，她不知该说什么，不知所措地举起袋子，“那个，早饭……要一起吃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希今天风格大变，没带那么多金属饰品，发乖顺地垂下来，看着跟他实际年纪更为相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。”白希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，自顾自地嘟囔，“你最近都不回我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打包了一大袋，朝林梨家驶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轻轻敲门没人应，她就回去。宋纤好了这样的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纤。”林梨惊讶地睁大眼，发上还有尚未化掉的雪花，“你居然起这么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毫无睡意，越聊越兴奋，午饭就去宋纤开的餐厅解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什么都没问，自然从宋纤手里接过袋子，握住她被勒得发冷的手，“走吧，我们一起上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纤鼻子一酸，悄悄掉了几滴泪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纤本来想回他一句，他们本就不是每条消息都必须回复的关系，这种直接找到她工作场所的行为更是大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总之就是这样。我跟他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能林梨睡得正香，可能她也出门了，宋纤垂丧气地慢慢从楼梯下走下来，恰好跟回来的林梨打了个照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纤瞄到一脸疑惑的林梨，轻轻摇表示没事，拍了拍旁边的空位，示意白希坐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一联想到自己刚经历的事，她有些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吃不下。”白希的两只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脸，“是不是我错了什么？”?

        结果不出她所料，她敲了好几声，果然没人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呼一口气，脑袋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过的服务生看在老板面子上，尽量目不斜视，但宋纤保证这绝对会成为接下来几日的八卦谈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最近很忙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讲完自己的事，又跟林梨八卦起苏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。”林梨轻轻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吃什么，我请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