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我们碰见了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第一时间。”然后何山雪很不爽地撇撇嘴，“我本来都计划好星期天要去一个餐厅吃饭了，末日就不能等我吃完再来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找你打炮。”云间月翻个白眼，翻穿衣服，“炮打完了，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山雪一边继续翻找一边慢悠悠地回话：“不用想就知按你的子肯定会受伤还不带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鬼知，地图又用不了，指南针也不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间月怔愣了一下，轻轻笑起来：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因为这个死掉还是太可怜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间月看着她很有把整个药店压缩起来装进包里的架势。

月心中溢满了甜蜜的恼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重新坐回去，何山雪翻出消毒水，消炎药，棉签……四周摆的满满当当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山雪的声音听起来并无不快，尾音上扬，带着调侃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出手臂圈住何山雪的腰，靠在对方肩上，发梢拂过脸颊，她感觉浑懒洋洋的和，好像这虚假的火真的有热量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是这么混。”她不客气地骂了一句，“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”嗯，我确定自己活着而且上要死的时候第一时间跑来找你。”何山雪抬眼看她，狡黠地一笑，“路上历经九九八十一难，差点被人了还了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间月对此毫不意外。她犹豫了一下，状似不经意地开口：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会吧，你还没好呢，我这里有碘伏，还有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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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呼了口气，强迫自己转回去，迟疑地伸手覆盖住对方的眼睛，凑过去在手背上落下一吻，接着被紧紧抱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云间月微微怔愣，自己也没意识到地勾起角：“你知这是哪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终于找好东西，蹲下来开始理伤口，动作娴熟――她学过简单的急救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奇怪啊。云间月想，不欢而散后她们再次见面的场面和谐到有点诡异了。但仔细想想就很好理解了：她们都要死了，这是个不可置喙的事实，没有明天，过去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，过去的争执同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云间月裹了裹衣服，看着她手指翻转，有点无聊：“你什么时候知末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山雪终于包扎好，抹把脸看向她，眼睛亮的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云间月下意识想避开对方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无所谓，反正上也要死了。”云间月说完，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找我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