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君莹气笑了：“黎绅，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绅沉默：“他在说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错了……莹姐，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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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何君莹转过去，躲开他的目光：“不知……可能一周，可能一个月，也可能一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觉得很悲哀：“黎绅，他和他妈妈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他妈没说谎！！”黎向阳着眼泪嘶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爸爸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扑过来，黎绅来不及完全停下动作，已经甩出去的带在半空中猛地被抽回，回弹的尾端正好打在何君莹脸上，她尖叫一声，捂着眼睛蹲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黎绅一惊：“莹莹，别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错。”她说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莹莹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他看着她，眼眶有点发红。

打孩子你还会干点别的吗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绅不看她，也不回复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男人推开她，按着小孩的腰，照着屁就又是一顿狠抽，眨眼间带连续十几下都抽在同一个位置上，交界的肉比别细，直接就被打破了，细小的血珠覆在表面，又很快被带抹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他太不像样子了。”黎绅说，“但凡他肯认一句错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能这么打孩子，”许久，她才说，“他是你的儿子，不是你的仇人，你怎么能这么打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比我想的还要令人害怕。”她看着他惊惶的眼睛，复杂地勾起了嘴角：“他是你儿子，你现在能这么打他，以后也能这么打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绅只是低垂着，并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自己的口很闷，里面有什么地方在隐隐作痛：“我不想再跟你在这待了，我要回溪玉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绅的眼睛盯着地面，说：“算了，莹莹，我们别说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绅皱眉：“他怎么没错，他就是该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冷静与决绝让他明白没有挽留的余地，老男人垂下，高大的躯在小小的椅子上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男人抹着眼泪走了，小屁孩又抹着眼泪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摸着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黎绅面无表情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右眼包着纱布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，黎绅垂着坐在她的床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君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：“你到现在怎么还是这样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时候你就没怎么过他，之后又把他扔在国外那么多年，他本来就和你不亲，你把他打得这么狠，是想让他以后都怨恨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就这样沉默着，何君莹感觉很累，于是往外赶人：“就这样吧，你回去吧，明天我自己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莹莹，对不起……”老男人绞着手指不停跟她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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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何君莹：“你为什么不能相信他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回去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，一段时间内，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她冷静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阳阳跟我走，我会在那边给他重新安排学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热的血珠从指间落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，老男人才缓缓抬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，黎绅说不出话来，只能呆呆地望向她，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些许动摇的希望，但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君莹从床上坐起来，离近了看他：“黎绅，你难就没有一点要反思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君莹被带上的金属扣划伤了眼睛，从眼到眼角留下一血痕，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视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把何君莹的心都揪起来了，她实在看不下去了，她拉不住老男人，于是直接抱住阳阳想替他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该打吗！”老男人也在气上，带着怒意的低沉嗓音在屋里回响：“说谎的小骗子，我今晚就该把你打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君莹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他：“可是他说他没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向阳哭得全发抖，他在桌上，在噼啪的带声中呜咽：“你把我打死吧……反正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莹姐……呜呜莹姐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趴在她的床边哭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闭着眼睛不想跟他说话，沉默片刻后，不知所措的老男人伸出手想牵她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是个好孩子，他不会骗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