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礼只打开看了一眼。
“顾老师,依你看呢。”
“五百万是我工作室的项目需要资金担保。”
他正色对周特助:“去这里的Reddick & Baranski事务所,找懂跨国婚姻法的合伙人,我有急事咨询。”
闻央多疑,通过猫眼观察以后才打开门锁。
*
“可是您的银行水显示有大笔可疑资金转入转出,这里,五百万美元。”
意思就是坐牢呗。
“我是代表美方来跟你谈判的,你是否愿意出售你名下的西青地产?我们可以出你想要的任何价格。”
“您是想找跨国政治的律师吧?”
这事显然不是顾砚礼的手笔,那顾砚礼最好永远别知她进过局子。
可他必须师出有名,和这个关键人物有非常重要的私人关系才行。
错就错在她一开始以为顾砚礼是可以引导她的圣人,他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至少算客气,比她争家产撕破脸遇到的亲戚面百倍,她才会误以为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太遥远。
她甚至不清楚怎么会从小小的租房官司升级到FBI介入调查。
闻央冷静应对。
二十四小时,四十八小时。
她有一瞬想发脾气,好不容易忍下来,开始用警局提供的设备跟国内银行沟通。
一眼误万年。
太丢人了。
住在警局。
到达警局以后,警探问她几个问题实情况。
“国内自治区的特殊,各位都是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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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央看到长官手上的国家地图,忽然有点懂了。
但这一次闻央轻敌了。
外交代表严厉问责,问完也知为时已晚,只能赶紧想对策。
闻央熬红眼,气得要死。
……
西方特权阶级实在是奇怪,把她晾了三天,忽然派FBI的长官秘密会见她。
走到了能和他抗衡当宿敌的程度,这些年斗得酣畅淋漓,并未有遗憾。
警探走了,一位脏辫女警过来负责善后:“在我们调查清楚以前,你都需要住在警局,不得与外界联系。”
闻央坐在冷冰冰的横椅上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
她远观阳台雪势,暂时关掉电脑,下楼就餐。
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顾砚礼没有官职,却成了在场最有能力的参谋,他视野开阔通晓局势,以他的个人名义他完全可以私下找美方捞人,还能避免争端。
“这么重要的人,西青怎么不提早加强监控?”
“芝加哥警方,请开门。”
闻央和十八岁的样子大相径庭,而顾砚礼始终未变,还是那个表里不一的商。
周特助怕顾砚礼口误,重复确认。
意想不到的敲门声响起。
警探拒绝了她的请求,又拿出一叠FBI的文件:“你的案情特殊,不得由律师代理,请尽快向我们提供资料。”
还不是一般的大事。
“不,婚姻法。”
闻央不理解美国警方为什么的这么宽,她想请律师代理。
类似的话术闻央在国内特勤局也听过,她早就练出心态来,一声不吭坐进警车。
长官话不多,手里多了一份据她水查出来的资料,简单和她谈谈。
她感觉她好像要被载入政治史册了。
“那就把你国内的银行水也提供给我们看一下。”
大使面焦虑。
实际上,相隔的是天堑。
周特助递上加密文件。
“上面的政策方针还没出,但我们这里收到情报,美方掌握了一个关键人物。她手上有西青城市一半的地产,现在美方关押她,很可能想在国际局势上文章,不排除煽动暴力独立。”
材料递交上去,完全没有回复,杳无音信。
闻央在材料单里看到她递交给租客法庭的银行水资料,她表示租房官司已经解决,这点小事也没必要跨州执法。
闻央很快见到她“家徒四”的新住。
还真是年不利,就属今年最倒霉。
闻央终于反应过来她摊上事了。
“她的资料在这里。”
纽约,中方总领馆。
两位美国警察向她出示证件:“跨州执法,我们从纽约州了解到您的银行资金可疑,请跟我们走一趟合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