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脸上也不见半点疼意。
只是若有机可以检测他们的情绪值,可以很明显的发现,这期间他们的不安与煎熬值一直再增加。
就如刀子磨肉,能生生把人疯。
莫名全发冷。
遥远天空中的皎皎明月时隐时现。
“小少爷。”
他深感渊王好不可靠,明明说了让他们安心的,却、却,等等!
只啃指甲的半癫行径,变成了咬着食指第2关节静默发呆。
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。
书言心疼地发现他家少爷肯定是又哭了一场,他连忙将渊王透过心腹传达的话说了一遍。
“卿卿…呜…”宗柯黎捂着嘴巴时哭时笑,偶尔还抽噎一下。
“为什么!”
他家少爷的手心好,这里来得人怎么这般凶,用戒尺打少爷手心时毫不怜惜,再来几下他家少爷的手心怕是要烂掉。
当真是贴心极了。
紧紧抱着阮卿卿的腰,宗柯黎的眼泪不要钱一样溢出眼眶,他抽抽噎噎满无限委屈地:“卿卿,你、你怎么才来呀。”
他原本健康红的脸色苍白的紧,双眼更是因着哭了太多次红发疼。
书言小心翼翼地抹好药,哪怕他整个过程都尽量轻柔了,宗柯黎还是感受到了阵阵钻心碎骨般的痛。
书言心下不免怨恨起了渊王。
自接到圣旨的那一刻。
其还在不自知地继续加力。
他们这天都是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入睡的。
他似乎是眼泪干了,痛觉失灵了,阮卿卿在走剧情点翻窗进男主闺房时,宗柯黎还待在原地。
于宗柯黎而言却像惊雷。
短短小半天的时间,宗柯黎这朵惊世鲜有的花就像被摧残了几番似的,好不萎靡。
书言将其搀扶到榻前,又赶紧取来热水与手巾为其敷眼,忙碌间还不忘连连宽。
宗柯黎便会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渣白月光显然深谙松松紧紧虚虚实实的钓鱼之,宗柯黎这条早已上钩的鱼被她钩得死死的。
宗柯黎听后心下大定,想展颜笑笑却又呜咽哭了出来。
声音不大。
可见他此时多么慌乱无助。
向来天真无忧的贵公子只感觉眼前蓦然一黑,似有倾塌中的巍峨高山,携着天崩地裂般的威势朝他压来,令他顿生前路尽灭心将死的绝望。
漆黑的夜,宗柯黎披散发地缩在阁一角,有点神经质地啃着右手指甲。
然直至中来人要教导他一系列规矩,他的期待都是落空、落空。
“卿卿…”
“小少爷。”书言哭得都打嗝了。
步履匆匆的书言一回到阁,手腕便被宗柯黎紧紧攥住。
度日如年这4字宗柯黎近来可谓验的透彻。
接下来几天也是如此。
书言一个激灵。
但这显然也并不正常。
她只需轻轻一扯线。
打从出生便没见过多少人心险恶的主仆2人,纵使脑聪颖也十分轻易地相信了渣白月光的糊弄。
不过宗柯黎却一直没有哭。
阮卿卿眉梢微动,下一秒便温声中带着万千愁绪地唤:“柯黎。”
他没有一刻不期待来自于心上人的只言片语,不期待听到老皇帝收回成命、并将他许给心上人。
而他的左手则正被书言拿着边哭边上药。
“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呢。”
“卿卿!”转看清阮卿卿的一瞬间,宗柯黎就起朝阮卿卿飞奔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