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卫生间和我的居住区也有必要放吗?”
终于有一天,他无法忍耐主动对着监视,提出要和黎疏聊天。
郑铎不置可否。
因为他知自己总会见到她,甚至是只要想见就会立刻见到的那种。
说是聊天,但更像是病情询问,黎疏问,他答,然后黎疏就像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,刷刷刷地在本子上不知记录着。
郑铎每天都在期待着聊天环节,他不再烦躁,在“这次来的会不会是黎疏”的期待中心态逐渐平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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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他越来越适应,作息,锻炼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。
大多数时候来的都是黎疏,但有时也会是其他实验员,他也因此渐渐和其他实验员认识,有了几分熟悉,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心了很多。
郑铎被自己的这个比喻逗笑。
黎疏思考了一会儿。
这是他无法控制的。
“你放心,我有职业素养,你的隐私监视画面,我只作监视,不会造成,我以人格担保。不会有第三个人知。”
烦躁又变成了无聊。
“不是……”郑铎知撤掉监视是不可能的,便尽可能地协商,“我的意思是,监视可以少一些吗?”
虽然这次聊天是他主动提起来的,但形式依旧没有改变,还是和之前一样,一问一答,和小学生似的记录。
但从那之后,聊天就成了固定项目。
因为自己很重要。
“抱歉,这是经过计算无死角笼罩实验室的最少数量,且如果换成针孔摄像,还要增多几个。”黎疏边说边在本子上勾勒实验室的大致轮廓,以及监控的位置。
每隔两日就会有一次。
“我!”
“是的,你的实验我全程负责。”黎疏还在解释,“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考虑,这些监控摄像是必需的……”
第二天一大早,黎疏就带着人过来拆装摄像,效率很高,新换上的针孔摄像也不错,是他不仔细看就会忽略的程度。
“有必要的。”
“这点确实是我考虑不周,之前的实验不太会在意这个,反而很喜欢。”黎疏说,“你先将就一晚,明天我会找人来把摄像换成针孔的,就不会被你察觉到了。”
“你?”郑铎震惊地瞪圆了眼睛。“一直是你在看?”
“你这次主动找我,是不是有些无聊了?”聊天的最后,黎疏合上本子,这样说。
“且如果出现什么状况,监视就是唯一可以回溯的证据。”
每当这些负面情绪愈演愈烈的时候,黎疏便会找他聊天。
但正如黎疏所说,烦躁和不适应是郑铎目前阶段最正常的反应。
但这样也导致黎疏很久没和他聊天了。
“也防止你偷偷自。”
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时时观测你的神状况,检测芯片合着监视,”
另外黎疏还夸了他这段时间情绪控制得很好。
这时候黎疏的笔尖就会停顿一下,然后再继续动起来。
简单的聊天确实让郑铎平静了下来,就像那个曾经发病的夜晚一样。
郑铎张了张口,忽然觉得害羞,耳朵脖子都红了,一想到这几天自己全程在她眼底下,就浑燥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