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去哪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骏扎起来的长发下来一缕。辛雨知他是商学出，即使他真正的兴趣是艺术。他应该不喜欢家里的生意，不然林宏盛早就把他外派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手伸进外衣的兜里似乎要找什么东西，然后忽然想起来这是在自己妹妹面前，很慌忙地再把手撤出来。眼神里并没有怨怼，也没有责备，反而十分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辛雨不知自己该什么。或许一个拥抱可以暂时缓解这种苦楚。当她的手指在他阔的后背上着陆时，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林骏浑都在紧绷。他克制的眼神，和未出口的拒绝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这一次她要任了。辛雨贴上了他的嘴，对他讲，其实她也很自私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话不能说透，说透就毫无余地可言。她来到林家，别的本事没学会，只有选择说话这种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。他的嘴是薄的，洒出的气是气息紊乱的，然而上就控住了她的手指，没让她向下也没推开，贪婪地她两片嘴里的热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你不乖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起来好像你不该。辛雨冷哼一声，有什么该不该，只有能不能，或者说值得不值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那个时候是我建议父亲……或者说我叔叔领养一个孩子。”这是他被吻了之后说的第二句话。这个时候在她面前的温柔林骏好像暂时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辛辣尖刻的林骏。“当时我说弟弟妹妹都没有关系，但是林宏盛说最好是女的，因为不会让我和这个新来的成员产生什么竞争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确实好像挑选货物的过程。而领养一个孩子的成本对林家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，但可以提供他们想要的名声，林骏在她面前绘声绘色的讲述辛雨跟着林宏盛回家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那天只有你应该是真正开心的。我还记得你站在林宏盛后，站在门外半天不敢进来，最后还是我过去拉着你的手迈过来。我没有一点意外，因为之前我和林宏盛都看过孩子的名单，也就是说，你也是我选定下来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听着这样的陈述还是会有些情绪波动。林骏这种人有种奇怪的施舍，他一面享受着辛雨的依靠，一边又告诉辛雨不要太过依赖他。可是他忘了，无论如何林宏盛都是他的叔叔，在林家老一辈人的眼中，他们是一家人。而她是被领养进来的，除了自己她一无所有，这种份上的不对等令林骏说出来的话充斥着奇怪的别扭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是第一次发现，你不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爽的海盐橙子的味从她的鼻尖满溢进来，像是泡在了洒满阳光的海水里。林骏这次是主动抱着她，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，低鼻尖亲昵地在她的额上摩挲。那哥哥喜欢我这样吗？辛雨脱口反问他。“哥哥”两个字一出口，林骏的表情就变化了一下，眼角黯淡地往下瞥，停顿了一会儿才说，“我还是喜欢你直接叫我林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哥哥就是哥哥。”辛雨好像听不懂他的意思，“这世界上叫林骏的人有很多，但是我能叫哥哥的只有你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会说。”林骏轻轻地笑，眉间的阴翳暂时消退了。好像叫林骏也可以，叫哥哥也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