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还在吃安眠药和楼之间选,现在没得选了。想到楼的疼痛,祝知有痛苦的闭上了双眼。
她换了一个姿势,侧躺在沙发上,大大的眼睛很空,宛如一个黑一般。不知在想什么,任由泪水了满脸也不一下。
不知祝时哪里淘来的洗面,清洁力未免太强,祝知有觉得自己只挤了一点,脸上就全是泡沫,他眯起眼睛照镜子,又看见了祝时幽怨的脸。
祝知有有点心疼,然后甩了甩脑袋。
晚上拿着八十块钱,祝知有拖着疲惫的往家里走。
还有那个幻觉。
不应该扇嘴巴,应该扇鸡巴。怎么这都能啊?他快步走回卧室,翻出了一件姐姐以前穿过的衣服,把脸埋进去嗅闻。
老板看见他,很热情的把他招呼过去:“小伙子来,这还有点不要的女装,你拿回去给你姐姐穿。”
好怀念啊,他眼角下了泪水,这几天一直没觉得,现在四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,强烈的孤独感笼罩在祝知有左右,等到衣服全都烧干净,他迫不及待的起回家。家里虽然也是自己,但有和姐姐一起生活过的痕迹。
要比其他地方冷很多。
祝知有越跑越快,开门的时候,果然看见了幻觉坐在沙发上。
真是罪过!祝知有想扇自己一个嘴巴。
她拿着自己刚刚烧过的衣服,一件一件挑着,每一件都不太尽人意,她最终挑了一件相对好一些的连衣裙,准备穿上去。
越来越了,好恶心的,祝知有嫌弃自己嫌弃的不行。怪不得姐姐之前总说自己满脑子黄色。
如果以前祝时活着的时候,自己买这样的衣服给她,估计要被打死吧。祝知有不自觉的浮起笑容,想象着这些丑衣服穿在祝时上的样子,以及她气恼的表情。
祝知有眼看着她脱掉了自己的病号服,出了他抚摸过无数次的肌肤。
祝知有把手里的八十块钱给老板。
第二天一早,祝知有决定去楼下茶店问问要不要工,过客厅的时候,发现姐姐还在沙发上躺着,他用余光瞟了一眼,姐姐好像在盯着自己。
屋里越来越寒冷,外面有四十度的天气,祝知有恨不得把羽绒服穿上,他再也受不了了,把脸上的泡沫冲掉之后夺门而出。
又路过昨天的女装店。
虽然只是茶店,但总归要收拾的干净一些,他换了一套整洁的衣服,对着镜子刮胡子,然后找出来祝时之前买的洗面,仔细的洗了一下脸。
茶店老板倒是很爽快,日结工资,只是一个小时只准备给他开八块钱,祝知有盘算着,干一个月,把钱还给同事,剩下的全都买纸钱。
老板虽然是好心,祝知有翻了翻袋子里的衣服,但是每一件都奇丑无比,这样的审美开店,关门也是能理解的。于是他一边心怀感激,一边把衣服烧掉。
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,祝知有拎着一大包衣服回家。
抱着姐姐的衣服,祝知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幻觉又出现了,祝知有尽可能的不去看她,从家里拿了打火机就跑出去了。
快睡吧!睡着了就不想这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