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游戏就把代理权权抢过来。
是去年的小成本爆款,说红遍全球也不夸张,能把代理权拿下来算裴裕本事。但是国家去年突然出了政策,把游戏引进的关口卡严了,因游戏内容“血腥暴力”被卡了,版号没拿下来——至于什么时候能下来,说不准。
过了年,时间溜得很快,转眼到了三月初,桃李枝挂了一点绿,春意喜人。
裴曼跟霍良时还是僵着,再也没谈过结婚的问题,年初年底都忙起来,面都没见过几次。及至四月初,裴曼忽然从裴氏卸任,这是她无事一轻,想约霍良时去F国旅游,还遭他打趣,“大忙人也有空去旅游?”
“我被得干干净净,闲得快发霉了。你最近忙什么,怎么不见人?”
霍良时把手机压到耳边,眼神朝对面着白大褂的男人看去,年轻男人耸肩示意他随意。他便起拉开椅子到了窗边,日光明媚落在他脸上,五官模糊进早春的天光中,像隔着一层隔雾看“花”的美感。
“我在M国出差,暂时还走不开。你先去F国,我忙完了过来找你。”
裴曼应了声,挂了电话,吩咐家里阿姨收拾好行李箱,直接打车去了机场。——家里人一个都没告诉。
她的旅行漫长,从F国辗转到E国,四月已过去泰半,她也是累了,暂时在L市停留。
L市经烽火洗礼,时光跃迁已一千八百余年,蓝白的高墙,耸立的钟楼,长长的街,连隙里都透出沉郁静雅的味。
裴曼无工作压,早睡早起的习惯捡了回来,六点半晨练,七点半早餐,然后散步去盛放广场,上午时间她大多消磨在这里。
广场临L市艺术学院,学生往来平常,美院的男男女女或聚或散,谈笑、看书,有的还支起画架,免费给人画素描像。
裴曼随意寻了长椅坐下,也把画板支了起来,摊开笔帘,抽出一支铅笔,稍稍思索了一会儿,便在纸上描画起来。
四月天犹带轻寒,宽松短袖衫透风,她外面披了件宽大披肩,浅灰并灰粉不规则图案一并垂下,胭脂红的裙裾及至脚踝,被风轻轻扇动。
看她螓首偶尔低下,偶尔抬起,凤目不经意地一挑诠释了何为勾魂摄魄。
“小姐,需要model吗?”年轻男人靠过来,一片阴影落在画纸上,她抬看了一眼,目光又收了回来,浅浅地摇了摇,然后嘴角泛起淡淡的笑纹。
男人在她边坐下,探一看,笑了,“你还画漫画?看不出来啊。”
裴曼深知自己的水平,只:“我很久没动过笔了。”自从进了公司,杂事一大堆,连休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,哪有时间重拾这些“闲情逸致”。
“功底还在,练上个把月就顺手了。”
“嗯。”